柴彻脸上一僵,在妻子面前挥了挥自己的手,“我都中毒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我?”
逐星却淡然道,“师兄,把解药给我们吧。”
她话声才落,步月便走了出来。
顺手丢给了柴彻一瓶解药,“敷在手指上,一炷香就解了。”
柴彻见他出现在这里,谨慎道,“这毒虫是绪盟仇的?”
被提及的女子翩然而出,咬牙笑着跟他们打了个招呼。
“早……哦,不,午……呃,可能是夜里,晚上好。”地宫里不辨日夜,她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怎么打招呼。
柴彻和穆衿几人早就发现地宫里毒虫颇多,原本只是猜测,现在她现身,才敢肯定是她。
“圣巫何在?”穆衿问了一句,说不定圣巫在能帮着看一看皎然的病症。
绪盟仇却摊了摊手,“死了。”
“死了?”逐星看她脸上风轻云淡,丝毫不像是悲伤的样子。
“那你此刻应该在寻找杀了圣巫的仇人,怎么会在这里?”逐星道。
绪盟仇不以为然,还有些心烦,“是我杀的,为什么我还要找仇人呢?”
三人都沉默了,谁也没说一句话。
步月走了过去,将药瓶塞在逐星手中,“你中毒了,这个尽快服下。”
逐星看看自己的手掌,并没有发黑,将药还给他,“不用,我好好的。”扭头看了下柴彻的手指,见涂抹了药果然恢复了正常。
步月见她不听话,真想掰开她的嘴给她灌进去,“黄金仙的身上有毒粉,它在你头顶飞过,你就已经中毒了。”
逐星没想到会是这样,听罢仰头喝下了那瓶药,想起了穆衿,“师兄还有吗?穆衿有没有中毒?”
他看了穆衿一眼,“关我什么事?”
逐星急了,“毒是你们放的,解毒不该主动拿出来吗?”
步月道,“黄金仙离他还有那么远,他怎么可能中毒,你们之中,就他离得最远了。”
绪盟仇的长发因真气凝聚,在乱风中飞扬,她想起方才步月走过去拉了逐星的手,气得想要一掌打死逐星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都成了婚还如此放荡地勾引别人的男人。
穆衿望了过来,发现他们几个不大对劲,“有话还是好好说吧,不过皎然还在睡觉,要不你们走远些,到另外的石室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说完便回到了床边,帕子沾水细心擦去皎然额间的冷汗。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移步到了远一些的石殿。
柴彻始终站在逐星身侧隔开绪盟仇和步月,好像在保护着她。
侧头看了看逐星脸上的彷徨,她只有在看见步月时才会这样出神,柴彻心中有些难受,他当然知道逐星已是他的妻,可每当步月出现,逐星总是会有些奇怪,不如平常那般镇静。
绪盟仇刚站住脚便怒意大作,方才逐星的手被步月握在掌中,她就已经气得想要砍断逐星的手腕了。
柴彻又往前走了一步,挡在她和逐星之间,冷冷道,“别用那种目光看着她。”
绪盟仇呵呵笑了几声,“柴二公子还真是一往情深,自己的妻子当着你的面跟从前的相好卿卿我我,你也丝毫不在意,佩服至极。”
柴彻握剑的手慢慢合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