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星发现夫君的愤恨,猛然抬头道,“方才发生的事我们都一清二楚,他是为何走到我们面前将解药给我们,绪盟仇姑娘心中难道不知?是你要那毒虫来咬我们,是也不是?”
绪盟仇伤心,恨意迸发,“是又如何,我就是想要毒死你!”
始终沉默的步月脸色很难看。
绪盟仇却非要他一个承诺,“你不是答应了我,再也不接近她了吗?”
步月道,“如果不是你苦苦相逼,我怎么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绪盟仇却不觉自己有错,“你先违背诺言在前,难道不是你在暗处总是将目光钉在她身上?”
逐星还真没察觉到步月和绪盟仇早就在他们附近。
柴彻看了她一眼,逐星急忙低声道,“你都没发现,我怎么可能发现?”
柴彻对着这两个不依不饶的人说道,“我们几个这桩事已经纠缠了太久,不如就趁着今日都聚齐了,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有什么鬼话好说,你还是把你女人看好吧。”
逐星不认,“我已经许久没见过步月师兄了,也早已跟他断绝了关系,我们只有往日的师兄妹之情了。”
步月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四人之中,属他话最少,而他往常总是话最密的那个,相反,总沉默寡语的柴彻却渐渐变了,他的话倒是比从前多了很多。
绪盟仇身后是一个沉默的男子,身前是两个争执不休的陌生人,她忽然觉得身心俱疲,好累好累。
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绪盟仇立刻崩溃了,“我要你全心全意地再爱我,要你无怨无悔回到我身边。”
他道,“我已经在你身边了,也答应了不会再离开你,你要我承诺多少次,我都会照做。”
绪盟仇回身去拥抱他,可他瞥见逐星,竟向后躲了一下,避开了她的拥抱。
另一侧,柴彻和逐星看见了这尴尬的一幕,一个望天,一个看地,连对视也没一个。
绪盟仇心中恨意更是激荡,“为了你,我连师傅都能背叛,我杀了她的时候,她一点挣扎也没有,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来,都是为了你,全都是为了你,可你为什么就是不领情。”
步月反驳道,“我从未让你杀了圣巫,她是世上最疼爱你的人。”
“我不杀她就永远得不到她的力量,没有她的力量,我们回到南诏族人中,我要如何保护你,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是你非要将我带回你族中,我从没说过我想要去。”
“可那是我的家,我一定得回家。”
她越说越急,“为了继承圣巫的席位,也为了保护你,我必须要杀了她,圣巫的力量就是这样传递下去的。”
说出了实情,她不只是为了步月,也为了她自己。
她紧握着步月的手,不许他逃离,“我什么都没了,只有你,如果你也不再爱我,那我余生应该怎么过?”
步月却不看她,一言不发。
她没得到他的甜言蜜语,便扭头向着一边的逐星出手。
逐星也不甘示弱,上前和她交起手来,不过吸取了圣巫力量的绪盟仇早已今非昔比,一掌便将逐星打得退了数步,柴彻急忙伸手将妻子揽在怀里,方才还和她生闷气,一分神的功夫便险些让这疯子伤了她。
柴彻将人护在身后,“别动她。”
绪盟仇见柴彻和步月都如此关心她,体贴她,想到自己如此可怜,手中更狠了,招招冲着柴彻的要害去。
两人打得有来有往,但南诏毒门以用毒为上,真要较量武功内力,完全敌不过柴彻这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