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在阴暗潮湿,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曹至淳慢条斯理地绕着蔡荃踱步。
“蔡大人,咱家劝你还是老实交代。”
“这诏狱里的手段,可不是你一个读书人能受得住的。”
见蔡荃闭目不语,曹至淳示意番子取来拶指。
两个番子一左一右按住蔡荃的手,将竹签夹在他指间。
"咱家再问一次,
"
曹至淳俯下身,声音阴冷:“是谁指使你上这道奏疏的?”
“是靖王?誉王?”
“还是那位在江左的梅宗主?”
“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人?”
蔡荃缓缓抬起头,尽管枷锁沉重,却依然挺直了脊背。
他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曹至淳,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
"东厂私设刑堂,逼供朝臣,已违《大梁律》第三卷第七条。”
“蔡某身为刑部主事,岂能在酷吏的淫威下开口?
"
曹至淳脸色一沉,正要发作,却见蔡荃已经闭上眼睛,竟是一副再不言语的姿态。
"好!好得很!
"
曹至淳冷笑道:
"蔡大人,你不说,咱家也看得明白。
"
"你在奏疏中言辞凿凿,为江左百姓请命,实则是在替江左盟张目。”
“身为朝廷命官,跟江湖草莽勾结,准备犯上作乱,是也不是?
"
蔡荃闻言依旧是一言不发。
曹至淳见状,只好先让番子们行刑。
只见竹签渐渐收紧,蔡荃疼得浑身颤抖,额头不断渗出冷汗。
“别硬抗了,快说吧!”曹至淳再次劝道。
只见蔡荃疼得面目扭曲狰狞,却仍咬牙道:
"我之所为,皆是本心,与旁人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