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摇头:“不,我现在才发现你什么样我一点儿也不清楚。”
“不清楚也行,奉京什么情况,你怎么跑迟柏意那儿去的,现在你是请假还是怎么回事。”陈运皱眉看她,眼睛眯了一下,“应该不是辞职吧,那就是请假。有家里人消息了,你请假不回来找我,先往迟柏意那儿跑?”
江月缩了缩脖子,支吾道:
“我正好知道迟……嫂子在那儿嘛。”
陈运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伸指头轻轻在她耳垂上一弹:
“什么时候买的?”
“就之前逛街……”
“手上戴的呢,也是逛街买的?”
江月连忙把袖子往下扯扯:“啊,对……”
“谁给你买的?”陈运语气很淡,“你那个师傅,冯姐?不像。那就是别人了?”
江月的脸一点点开始泛白,耳尖却开始发红。
陈运往前一步,闭了闭眼,很快又睁开:
“闻不到……闻不到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别人的气味。”
所以只能用眼睛看。
“衣服也是那个人给你买的,不是你师傅,你师傅比你大太多了,不会给你买这样的衣服。”陈运说,“应该也就比你大十几岁。”
“所以你为了躲这个人跑到迟柏意那儿?”
江月眼睛越瞪越大。
陈运知道自己猜对了:“这人跟你家里人有关系?”
江月第一反应是:“嫂子跟你说的?!”
不过说完她就知道不可能,因为她什么也没跟迟柏意讲。
但陈运已经意味深长地盯住了她眼睛:
“是她跟你家里人有关系,还是你家里人跟她有关系?”
“这……有区别吗?”江月小声说。
“有啊。”陈运说,“前者说明你认识她在前,知道她跟你家人有关系在后;后者相反。哪种?”
江月犹豫了一下,垂头丧气道:“前面那个。”
陈运没来由松了口气,松完再一想,又觉得不太妙,虽然也不知道哪儿不妙……
所以到底哪儿不妙来着?
她皱着眉头纠结她的,这厢江月大约是自觉大势已去,索性哇啦哇啦一鼓作气全说了:
“就是我刚到奉京那会儿……理疗店碰上的……”
陈运原本还分了半个脑子听着,另外半个脑子在构思骂她不知悔改仍然去理疗店的措辞,结果听着听着、越听越觉得这个发展渐渐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