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越一愣,跟着笑得也真切许多:“多谢。”
萧沉对着他遥遥举起酒杯,仰头喝下。
顾越真心实意道:“萧哥,我必须跟你道歉,这段时间我确实太过肆意妄为了,是我对不住你。”
萧沉也没料到他会道歉,稍稍僵了半秒。
但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实在太短,以至于在场的两人都没发现。
很快,萧沉摇摇头,温声说:“不必多说,再喝一杯吧。”
隔着满桌酒菜,两人相视一笑,恩仇尽泯。
至少,表面上来看是这样的。
酒过三巡,顾妄书摇头:“你们喝得太多了。”
“小事,”萧沉看向他,“以后咱们合作的地方还有很多,我不至于这点诚意都没有。”
顾妄书和他对视一会儿,移开视线。
顾越哈哈大笑:“萧哥大气!”
一场送别宴喝到很晚,几人散去,准备各自回去。
顾越和他们反方向,顾妄书和萧沉的房间倒是在同一个方向,两人肩并肩走了一会儿,萧沉忽然停住:“你先走吧。”
顾妄书转头看他。
萧沉眼里有明显的醉意,但乍一看并不明显,说话还是逻辑清晰:“有东西落在宴会厅了,我回去拿。”
“我叫人帮你拿。”
“不用。”
萧沉已经转过头,摆摆手:“我自己去。”
他连走路都还是直线。
顾妄书皱起眉,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反方向的、顾越的院子。
思索片刻,他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萧沉往前走,神智已经在半空中飘忽。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股突如其来的冲动是什么意思,但等回过神,他已经站在顾越的院子外面了。
萧沉有些诧异,低头看了看自己染泥的鞋尖,又看了看顾越的院门,不能理解地摇摇头,转身想走。
院里却传来一阵低笑。
那声音异常熟悉,将他钉在原地。
萧沉被引诱着,穿过半掩的院门,看向里面。
“你喝了好多酒啊,”洛斯年抵着顾越的胸口往后躲,声音却是带笑的,“好臭,不要来亲我。”
“好啊,现在说实话了吧?”顾越大怒,“原来这段时间都是骗我?”
说着将洛斯年一把抱在怀里,惩罚地去咬他锁骨。
洛斯年大笑起来,明明是在躲,双手却顺势去搂顾越的脖子,像是很享受这一刻的亲密互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