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董事长?您在里面吗?”
佣人似乎现阮修德不在房间,于是来了亮着灯的书房。
“我和二叔在谈顾家的事,不准打扰。”
阮素茗语气很快转变,平静地回复了外面的人。
“好吧有事随时叫我们。”
佣人一听是顾家的事,再加上阮修德不出声音,便并没有怀疑。
阮素茗等待着,一直到脚步声远去,她才从阮修德桌上拿了本书,撕下纸张。
“二叔,我替繁哥还你一场火。”
她说着,拿出外套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纸,将书房的书、一切可燃物引燃火苗。
“”
阮修德倒在地上,却费力地爬向遗嘱,想近些,再近些。
他直直地看着遗嘱,用带血的手去摸,去碰那遗嘱复印件上,阮文景的签名。
但因为是复印件,他没能在最后一刻,再次触摸到对方熟悉的字迹,形同那份彻底被私心和贪欲阻隔的亲情。
爸
大哥大嫂
阮修德像被扼住喉咙般,用尽力气也叫不出那曾经亲近的称谓,张着嘴,泪先落了下来,融进地板上的血里。
他用尽余力,抓着遗嘱的一角,抓到皱了,片刻,脱力地垂下。
“着火了!书房着火了!快来人!来人啊!!——”
佣人们已然现火光,全都提着灭火器跑向书房的方向。
阮素茗揣好水果刀,裹紧衣服,迅从窗户翻了出去。
天还黑着,别墅里又手忙脚乱,她趁人多眼杂,坐上车离开了阮家。
“嗯”
像是做了噩梦般,还不到清晨五点,顾繁就辗转醒来。
“咳咳咳”
他咳嗽着,醉酒后的头隐隐作痛,本就在之前喊哑了的喉咙也愈伤了。
“少爷,温水。”
原本在椅子上打盹的赵千柔,听见声音就立刻起来给顾繁倒了水。
“是哪天了”
顾繁这段时间的药断断续续,人也昏昏沉沉,还以为自己又睡了很久。
“是婚宴第二天清晨。少爷,您只睡了不足四个小时。”赵千柔说。
顾繁接过杯子喝水。
忽然,他动作一顿。
看了看周围,自己正躺在床上,婚宴酒店房间的床上。
“我昨晚睡在这儿?阮素茗呢?”
顾繁想不起来自己怎么到床上的,一时之间有些断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