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突然压得很低,“我也知道我的丈夫和那可怕的顾问法师背地里所做的事情。那些黑鹰骑士……他们根本不是普通的士兵,对不对?那是用活人和邪法制作的生物兵器!他们想用这个造反。”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并非全是伪装出来的恐惧。
“我不想陪着他一起发疯,我只想带着我的女儿离开这里,回到王都,回到我家族身边去。拉斐尔先生承诺过,工会会帮我,你会帮我。”
陆蒿瞳孔微缩。拉斐尔,原来他所说的内应,就是这个普尼娅。
“所以,昨晚地牢的动静……”普尼娅看向陆蒿。
“马里乌斯死了,我毁掉了他的大半军团。”
普尼娅脸上闪过一丝震惊,怪不得伯爵昨晚气冲冲的,像发疯一样全城搜刮。
“你杀了马里乌斯,又毁了他的工坊和那么多骑士……伯爵一定会发疯的!城堡现在的戒备会比以前森严十倍!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我们?”
陆蒿困惑了。
“对,我按照承诺救了你,你也必须按照承诺带我出去,我的爷爷就在城外接应。”
那个老头么?
陆蒿想起和伯爵谈话的那个高瘦老人。
“你可能误会了,我并没有答应过拉斐尔,会带你和你女儿安全离开鹰息堡。”陆蒿沉声道,他试图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虚弱得可怕。
“再说了,你看,以我现在的状态,别说带你和你女儿,我自己想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座堡垒都难如登天。”
而他这句话这无疑泼了对方一盆冷水,她激动地站起来,怀中的女儿似乎察觉到母亲的不安与恐惧,开始不安地挣扎起来。
“你!这可怎么办?他们迟早会查到这里的。”
普尼娅皱起眉头。
他感受着身体内部空荡荡的虚脱感,这种程度的伤势,即使以他的恢复能力,也需要数日静养。但他们显然没有这个时间。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重伤带来的极度虚弱,如同卸下了某种枷锁,血狼之力带来巨大力量的同时,副作用也开始呈现。
一直被他强行压制在灵魂深处的原始欲望,开始疯狂地冲击他的理智。
他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视线开始模糊、泛红。
眼前那位美丽的伯爵夫人,在他感知中,逐渐变得无比诱人香气。
“你……你怎么了?”普尼娅敏锐地察觉到了陆蒿的不对劲。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可怕,那双深邃的黑眸中,隐隐透出骇人的猩红,嘴角似乎有不自然的尖利凸起若隐若现。
下一秒,陆蒿如同失控的野兽般,猛地朝她扑了过去!速度之快,完全不像一个重伤之人!
“啊!”普尼娅吓得惊叫一声,被他扑倒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对方冰冷的獠牙朝她纤细的脖颈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