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点头,起身让人进来更衣,打算早朝后见见林侍郎,看看怎么补偿。
王玠却站到昭阳的面前,亲自为昭阳整理衣裳。
他垂眸看着昭阳有些烦恼的的眉眼,灯下的人白净缱绻,他低声道:“陛下不必为臣的事烦恼,臣会处理好一切的,陛下不必操心。”
昭阳抬头往王玠脸上看去,脸上如他一贯冷静平静,像是任何事情都算不得难。
她一顿,又点点头,任凭王玠为她穿衣。
毕竟才刚赐了婚,昭阳还和王玠避着嫌,让他别与她呆在一起。
王玠笑了笑,默默陪在远处。
一个月之后,这事总算了解。
王玠揽下了所有罪过,亲自去林府谢罪,昭阳又给林姑娘另赐了一段良缘。
这事告一段落后,王玠问昭阳:“陛下不愿公开臣与陛下的关系,臣什么委屈都愿意承受。”
“但陛下好歹要雨露均沾,每月至少留臣半月,也算不得多吧?”
昭阳靠在椅子上问王玠:“国公府的子嗣呢。”
即便她与王玠关系已发生变化,但她的孩子必然是皇嗣,是不可能送去国公府的。
王玠看着昭阳:“国公府二房还有人。”
“再说陆家不是在塞北捡了个孩子做子嗣么?臣也不是不行。”
昭阳便也不说这事了。
又过三年,昭阳又生下一对双胞胎。
这回昭阳生的很顺利。
自从孩子生下来,王玠几乎日日留在昭阳这里,万事亲力亲为吩咐照顾。
那一对双胞胎格外可爱,承稷也很喜欢。
这夜里,王玠紧抱昭阳在怀里,他眷念的捧着她的脸庞,沙哑道:“陛下,可以立太子了。”
昭阳挑眉看着王玠。
王玠身上早已褪去从前的冷清,他一寸寸吻着昭阳的皮肤,又心满意足的带给她欢愉。
全身心的只希望她离不开自己。
昭阳的确在王玠这里难以招架,从来都没有掌握过主动权。
半夜时她早已浑身无力,被王玠抱着沐浴回来,她浑浑噩噩的想着,王玠是想要她做昏君,听他的枕边风,立他的孩子为太子?
王玠温柔的将虚软的人搂在怀里,他指间抚摸她细发,即便马上快三十的年纪,昭阳也依旧美的不似人间女子。
他喉间滚了滚,沙哑道:“大殿下已快九岁,陛下可以立他为太子了。”
“凌儿与令柔从记事起便能认定他们的兄长是太子,早定太子,将来便少些争端。”
昭阳静静的抬眸看着王玠。
三十五的王玠脸上并没有多少岁月的痕迹。
他依旧芝兰玉树,依旧高华清贵。
这些年他仿佛没有什么变化,但昭阳的确渐渐喜欢上王玠的面面俱到。
他润物无声的占据她心底。
她很少主动亲近王玠,更很少如在陆钧面前那样在王玠面前亲昵。
但不可否认,王玠万事合她心意。
她也早已习惯有他,早已喜欢有他在。
她伸手揽上王玠的脖子,眯着眼睛:“既是王丞相的话,朕怎么不听呢。”
王玠低头吻向昭阳的唇瓣,黑眸一直落在她身上:“臣从十四岁时见到陛下,便早已将自己献给陛下了。”
说着王玠揉向朝阳手腕上缠绕的佛珠:“臣一颗心只系在陛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