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的脚趾圆润可爱,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整齐的排列着。孟骁在心里念了几句非礼勿视,然后快速的帮温禾换上新的鞋袜。
没有了那种湿漉漉的感觉,温禾觉得整个身子都舒服了不少。见此刻书瑶还没来,温禾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感觉。
“你,从窗户跳出去,把萧秉给我找来。”温禾语气中带了些着急。
孟骁今日好不容易跟他单独相处一会儿,光只是看着禾儿,就足够让他开心了,可是禾儿却赶他走。
“你找萧秉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交代我就好了。”萧秉笨手笨脚,能完成她交代的事情吗?
刚刚还说什么都听她的,现在就忘记刚刚自己许下的承诺了,“你到底去不去!”
孟骁见她脸上因为过于生气泛起红晕,不再耽误,只道“我这就去,你回去记得喝药。”
孟骁利索的从窗户上一跃而下,很快就消失在了大殿内,温禾将被自己换下来的鞋袜扔进火盆里,浓重的灰尘将她呛的不断咳嗽。
好在孟骁的速度极快,萧秉很快就来了,还带来了几个太监供他使唤。
“娘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温禾看着小佛堂供奉的佛像已经有些陈旧了,就对他道“马上就到中秋了,事务繁多,你挑个空去找工部重新修一下这尊佛像。”
萧秉刚应下,虚掩着的大门外就传来数人的脚步声,“是谁在里面?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佛前行苟且之事?”
自从砚秋将二人私会的消息告诉了香墨,施圆圆就在等着这一刻了,为此她好不容易将德妃、徐婕妤几人引了过来,自觉万无一失。
而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萧祁安?当然是怕引起萧祁安的怀疑。
温禾听见外面的声音,不自觉的皱紧眉头,心道“果然如此。”
萧秉听见外面的污言秽语,有些生气,对着温禾道“贵妃娘娘,可要微臣出去堵她们的嘴?”
温禾冷着脸道“不用了,就让她们进来,我倒是要看看她们想干什么。”
德妃见里面迟迟没人回应,心里已经对施圆圆的话信了**分。如今的她有地位、有子嗣,只要除掉贵妃这个绊脚石,以后她就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思及此,德妃对着宫人呵斥道“还不将门推开!”
宫人低着头,倒是还是没敢破门而入,只是轻轻推了推。门本来就是虚掩着的,被轻轻一推,立刻大敞,屋内的情景映入众人的眼帘,温禾坐在一旁的座位上面带怒气,而萧秉更是手持利刃,一脸肃杀。
等德妃看见里面的人是萧秉时,脸上血色尽退,萧秉是谁啊,那可是皇上的鹰犬,就算是皇上让他砍自己的父母,他也毫不留情!这样一个人,你说他跟后宫的嫔妃有私情,这怎么可能,萧秉有多冷漠无情,她们都是知道的!
都怪这个施圆圆,想必是她记恨自己曾经欺凌她的事情,故意引自己上钩。自己也是掉以轻心了,居然没有识破这么浅显的阴谋。
在宫里这么多年,温禾的私德何时出过问题?温禾所做的一些事情在她眼里就是自轻自贱,哪怕那个宫女、太监生病,她都派人去慰问,对待皇上也算上心,这样一个聪明人怎么会跟外男有首尾。
但是温禾可不会轻易放过她,眼神轻蔑的对着德妃道“德妃可看清楚了,本宫是私会了何人?胡乱污蔑本宫的清誉,是想逼死本宫吗?”
温禾压抑着抽噎,后来连气儿都接不上,哭成变成了细碎的呜咽,整个人快要晕了过去。德妃见状也怕了,这个人的身子就是个笸箩筐子,兜得住这里兜不住哪里,她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做下这样的蠢事。
怕温禾真的晕了过去,皇上那边不好交代,德妃连忙下跪道“还请贵妃姐姐恕罪,是妹妹一时鬼迷心窍,没听明白婢女话中的意思,原是看见一个男人往小佛堂来,怕他唐突了旁人,这才跟了过来。”
萧秉也脸色冷然,“德妃娘娘,贵妃娘娘唤微臣来是说重塑佛像之事。”
这下可是坐实了德妃的罪名,德妃狡辩不得,只能叩头认错。
温禾没有像往日那般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尾音像被寒风吹过,“张嘴!”
就在德妃的话音刚刚落下的一刹那,萧秉的动作快如闪电,他毫不犹豫地扬起手,狠狠地朝着德妃的脸颊扇去。
“啪!”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回荡,德妃的脸瞬间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然而,萧秉并没有停止,他的手如同雨点般不断地落在德妃的脸上,一下又一下,毫不留情。
每一次抽打都带着萧秉的愤怒和决绝,德妃的脸颊迅速肿胀起来,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泛起青紫。
而一旁的温禾则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在萧秉打了十下之后,才淡淡地开口说道“够了,以后德妃应该好好约束自身的言行才是,这次本宫是看在你有孕的份上小惩大诫!”
温禾就这样带着萧秉离开了,剩下的人做鸟兽散,压根不敢去看德妃的笑话。而主导这一切的施圆圆回到自己寝殿的时候,身子都软了,德妃看向她那怨毒的目光,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现在,德妃肯定跟她不死不休了,这个贵妃,怎么能心思这么歹毒呢,明明就是她自己私会的外男,可是两人狡猾的跟狐狸似的,她好不容易带了德妃过去,却什么都没有捉到。
现在她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两头都得罪了,徐婕妤还在一旁埋怨她,真是阎王打架,小鬼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