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了,不好再提别的男子。”
“且当时我也还小,对这些事情并不上心,夫君是谁,长什么样儿,一点都不感兴趣。”
“只想着今天吃什么,明天穿什么裙子最好看。”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江箐珂再无话柄可抓,继续刨根问底儿。
江箐珂莞尔一笑,调转了话锋。
她试探性地问徐才人:“昨夜,徐妹妹和太子殿下如何啊?”
张良娣听到这话儿,迷离的眼睛登时就清明了几分,坐直了身子,端着大家闺秀的淑女劲儿,同江箐珂一同看向徐才人。
徐才人喝酒脸不红,可一问这事儿,脸就红得不行了。
她低头小声嗫喏道:“什么如何啊?”
江箐珂直白道:“就那个啊,你出嫁前,你娘亲没给你压箱底儿的小册子吗?”
徐才人拿起团扇挡住了半张脸。
“给了,但是,昨晚没用上。”
江箐珂听了了然。
果然。
李玄尧不行。
张良娣压着眼中的那丝幸灾乐祸,问:“为何?”
一说起男女之事,徐才人的头都要低到桌子底下了。
“我太害羞、太紧张了,一想到要脱得光光地被男子看,就抖得厉害。”
“殿下看了,似是败了兴致,便便命我睡下了。”
该问的都问过了,酒又喝了几盏,江箐珂便散了酒宴。
亥末时分,清风徐徐。
殿外,虫鸣蛙叫此起彼伏,更显凤鸾轩夜里的岑寂静谧。
美人榻上铺了竹席子,甚是清凉。
墨发如瀑铺散开来,江箐珂就躺在上面,一边琢磨事儿,一边等夜颜来。
让她最介怀的还是徐才人和穆珩的婚事。
若夜颜真的是穆珩
定是李玄尧因她不肯配合同房生子,才把徐才人纳进东宫,借此机会,成全这对未成的姻缘。
而原本就有婚约的两人,同房生子,自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既成全了两人的好事,李玄尧又能摆脱外界对他不能绵延皇嗣的诸多猜测,何乐而不为。
待李玄尧以后坐稳帝位,不需要他们了,再把这一家人给送走,或者直接杀了灭口。
也不知夜颜对那徐才人是何等心思?
若真是穆珩,见到与有过婚约的未婚妻子,感情总是不同的吧?
江箐珂越想越觉得自己成了那棒打鸳鸯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