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霜看着相拥的父女,又看看身旁长高了的儿子,泪水流得更凶,却笑着说: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云弃天握住叶灵霜的手,她的手很凉,掌心有薄茧,是常年受寒与操劳留下的痕迹。
他心头一紧,想起永劫殿里云山说的话,她们被云承君囚禁十六年年,日夜受九寒绝脉的折磨。
“灵霜,”他声音发沉,
“云承君那老贼”
叶灵霜摇摇头,反握住他的手:“都过去了,族长和长老们救了我们,厌寒的绝脉也破了,现在很好。”
“好什么好!”云九曜红着眼眶,看向云厌寒,“
小妹,你九寒绝脉发作时,是不是疼得整夜睡不着?”
“被囚禁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云厌寒垂下眼,轻声道:“刚开始很难受,后来娘一首陪着我,长老们也私自送了很多灵药”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云弃天,“爹,你走的时候说,会很快回来带我们走,我等了很久”
云弃天的心像被狠狠揪住,疼得喘不过气。他想起当年离开时,厌寒拉着他的衣角说“爹早点回来”。
叶灵霜站在门口叮嘱“万事小心”,他答应得好好的,却让她们等了十六年,还受了那么多苦。
“是爹不好,”他将妻女一同揽入怀中,结实宽大的肩膀,将两人搂住,声音哽咽。
“爹对不起你们,当年我临走时怎么交代云承君的?“
让他护好你们,他竟敢”他眼中闪过狠厉,“若不是长老们己处置了他,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爹,别气了。”
云厌寒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这迟来十六年的温暖,声音轻得像羽毛,“现在你们回来了,就好。”
叶灵霜抹去眼泪,笑着拍了拍云弃天的背:“是啊,回来就好。走,进屋说,娘给你们做你们爱吃的灵果羹。”
云九曜扶着叶灵霜,云弃天牵着云厌寒,一家西口缓缓走进玄穹天宫。
宫门外的冰铃依旧轻响,只是这一次,那清越的声音里,终于染上了迟到十六年的暖意。
“云山长老,多谢成全弃天。”
云弃天朝着云山拱手,恭敬的谢道。
“无妨,这都是小事,厌寒啊,你们就先好好团聚,我们就不耽搁了。”
“谢谢大长老。”云厌寒朝着云山拱手,嫣然一笑道。
她从未如此开心过,脸上的笑容仿佛十六年以来,第一次笑得如此灿烂。
见状云山温和一笑,随即便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青光离开。
那位老者还在永劫殿内。
倒是要去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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