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惠得到消息,知道“灯火随人走”之势已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是时候再添一把火了!”
她立刻推动《协济灯使名录》公开刊行,将各州灯使的姓名、值守地、专长病症一一列出,然后交给商行免费传抄。
西市的书坊里,竟然有盲人请了童子诵读名录。
每天中午,街头巷尾都回荡着“崇仁坊裴娘子擅治风瘫,延寿坊崔郎君通小儿惊痫”的声音。
韩文博听到这些,忍不住感叹道:“从前老百姓只认官印,现在,认的是名字啊!”
这,就是民心所向!
当夜,武媚娘独坐药园石台,翻阅着《名录》抄本,指尖停在……夜色如墨,武媚娘独坐药园石台上,借着惨淡月光,指尖在《名录》抄本上摩挲,最终停在“杜曲园·裴雨柔”四字上。
啧,这名字,有点意思。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急促的犬吠,打破了这片宁静。
武媚娘抬眼望去,只见三个黑影如同壁虎般,正鬼鬼祟祟地翻墙,目标直指药库!
“呵,来得真快。”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轻手轻脚地吹熄了屋内唯一的油灯。
黑暗中,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灵巧地绕到后窗,猛地推倒一排晾药架。
“哗啦啦”一阵巨响,陶罐碎裂的声音瞬间划破夜空,惊醒了巡逻的更夫。
“什么人?”
更夫提着灯笼,急匆匆地赶来。
黑衣人见势不妙,也顾不得其他,扔下几句狠话,便狼狈逃窜。
待守园人赶到时,黑衣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药园,以及半片烧焦的布条。
武媚娘捡起那片布条,借着灯笼的光亮仔细端详。
只见布条边缘烧焦,隐约可见一个熟悉的纹样——像极了崔氏的家徽!
她攥紧布条,抬起头,望向远方长安宫城的方向,眼神深邃而又复杂。
“你想熄灯…可是连影子,都开始护火了啊…”
风声猎猎,吹得药园里的草木出沙沙的声响。
而真正的燎原之火,从来不在命令之中,而在人心。
她将布条收于袖中,转身朝药园深处走去,“法融,准备马车,我要去一趟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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