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姒走近,沉母直接挡住云姒的去路,冷嘲热讽地问道:“这不是萧王妃吗?萧王妃大驾光临,来我们这小小沉府干什么?”
云姒眼眉低垂,恭顺行礼之后,才柔声回话:“我来看看阿谦,他还好吗?”
“他好不好用得着你来问?”
沉母没有好脸色,说出来的话更是极为难听。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沉家别院住了一个月,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你和谦儿永远都不可能,萧王不要你,我们沉家也绝不会要你!”
“沉夫人误会了。”
云姒垂下眸,依旧保持着恭顺的姿态,轻声道:“我只是听说阿谦出事,作为朋友来看他一眼,绝无任何其他心思。”
沉母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算你识趣,一会见到谦儿,你最好小心说话,不要说些含糊不清让他误会的,否则,可别怪我不念曾经的那点情分。”
“是。”
云姒低头,温顺地道:“夫人的话,云姒一定牢记于心。”
沉母见她如此伏低做小,脸上扬起一抹得意。
曾经高高在上的侯府大小姐,后来又成了萧王妃,每次见面,都得顺着她,捧着她,现在,终于轮到自己扬眉吐气,沉母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行了,快去吧,别让谦儿等久了。”
“多谢夫人。”
云姒微微福身,抬起头,目光落在沉母脸上,浅浅的笑了一下。
从沉母身边经过时,两人衣袖相碰,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悄无声息地刺入沉母的手腕。
沉母只觉得手腕微微一麻,象是被蚊虫叮咬了一下,皱了下眉,也没太在意。
云姒脚步缓慢,等沉母走远,她回头看了一眼,娇媚的脸上毫无波澜,眼底却闪过一抹嘲弄与冷意。
当初她被迫嫁给秦野,沉夫人难过的拉着她手,说这辈子没有婆媳缘分,以后就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
后来,侯府出事,她跟秦野和离,只能投靠沉谦,被沉谦悄悄安置在别院,这位沉夫人立刻变了嘴脸。
为了把她从别院赶走,暗中收买下人,想对她行不轨之事,幸好被她听见,吓得她在柴房躲了两天,最后被沉谦找到才敢重新回到房间去住。
她那时候还傻乎乎的,为了不让沉谦为难,把这件事隐瞒下来没有告诉他。
但其实,沉谦又岂会不知?
云姒收回目光,缓步朝沉谦的房间走去。
“阿姒,你来了。”
见到云姒进来,沉谦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云姒站在床前三步的距离,满脸担忧的看着他,却丝毫没有上前去扶一下的意思。
“感觉好些了吗?”
“我无碍。”
沉谦目光温柔地看向她,见她半天没动,不由地蹙了蹙眉:“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他拍了拍自己床边的位置:“过来坐。”
“不了。”
云姒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脸上带着淡而疏离的微笑:“这里是沉府,让人看见传到沉夫人那里,夫人会生气的。”
“阿姒,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