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温热柔软的躯体就这样粘贴来,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头无意识地贴着他的侧脸。
大概是酒劲儿起来了,柔若无骨的手紧紧抱着他的肩。
厉时雁神色烦躁:“宁鱼,松手。”
他话说完,身上的人不仅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侧脸在他耳边摩挲:“小哥,不走。”
听着女人迷迷糊糊的话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顿时挠得人心痒痒。
他眉头微皱,索性托住她,走到床边,宁鱼还在他耳边哼唧: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的。”
刚说完,厉时雁直接把人丢在了床上,毫不留情,更是和怜香惜玉搭不上半点边。
他正要走,又被人抓紧了手腕,转身看过去,宁鱼红着脸,一双眼迷迷糊糊地望着他,头还不受控制地往旁边偏着。
“放手。”
厉时雁冷眼看她。
她不说话,只是把他的衣服攥得更紧,死活都不肯松手,用动作直接来回答他。
厉时雁凝视了她片刻。
她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是因为林叔诚给她灌了酒和药,应该是想要不动手段地从宁鱼嘴里问出点东西来。
在林叔诚眼里,宁鱼多半被归类成了他的情人。
而恰好,他这么多年还真没有过情人,林叔诚那个猪脑子昨天派人跟踪了她,看见她被他带回了北山墅,多半以为自己英明神武,比别人都聪明地抓住了他的情人。
林叔诚和林伯言这些年争得正厉害,上次厉氏有个项目几经辗转到了林伯言手里。
若是这个项目做得好,林叔诚就是溜须拍马都追不上林伯言。
发现了宁鱼这么一个破绽,林叔诚当然不会亲手放过。
比如她和他是怎么勾搭上的,比如他手里的项目,比如更多林叔诚好奇的东西。
可惜,宁鱼从来就不是他的情人。
“不想被我扔进水里清醒,就松开。”厉时雁嗓音很冷。
宁鱼听见,象是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小哥,你别走…”
嗓音软糯都带着娇气,这才象被他呵护着长大的那只小鱼儿。
而且不是嘴硬窝囊又什么都能自己解决的宁鱼。
这会儿让他别走了?
那八年前赶他走的时候怎么不说了。
他怎么厉时雁喉结上下滚动,喉咙间溢出一声冷笑,伸手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还没走出卧室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即是女人娇气的痛呼声——
“小哥,你等等我…”
“那点情分你非要…”厉时雁在门口站了两秒,忍无可忍地转身,看见她真摔在地上的时候,逐渐收了声。
她眼睛通红,膝盖也摔得破皮出血,身上衣裙凌乱,不知道得还以为他把她怎么着了。
厉时雁没动,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骗人,好玩儿吗?”
又。
对,宁鱼是惯犯,骗厉时雁的惯犯。
这要是换成以前,他得比她自己更着急,满屋子就开始找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