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鱼看着面前的男人,明明…明明他的眼神不象平常时那样有压迫感。
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象是等待着宣判的囚徒。
他低头磨了磨手指上的戒指,“随便买的,竟然骗了你这么久,真笨。”
象是终于得到宣判,宁鱼看着他。
是啊,这么素的银戒指,以他如今的身份,怎么可能轻易入眼。
就算真的是有家室或者女朋友什么的,当然不会选一个银做的素圈戒指当做自己的结婚戒指,和身份完全不匹配。
就算是拿来做情侣戒指,也不会选这么便宜和简朴的款式。
他满嘴的狠话,她居然信了这么久。
宁鱼吸了吸鼻子,“你自己不也从来没有和我解释过?”
厉时雁看向她:“我不解释,你不知道问吗?那你进我车的那天,我说不行,你不还是自己爬上来把我衬衫扒了?”
宁鱼被他说得面色窘迫,“行了,你别说了,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吧。”
她走过去给他塞了塞身上的被子,却被他拉住了手。
“怎么?”宁鱼看他。
厉时雁只是看着她,似乎是用目光轻轻描摹着她的脸型,她的五官:
“没什么想问的了吗?”
宁鱼看他那模样,知道他明显不想睡,索性拉着椅子在他旁边坐着:“你要非这么问,也不是没有。”
他挑眉,似乎就静等着她问。
那安静又温和的模样,宁鱼已经很久很久没再见过。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还没想出来的时候,已经在摩挲他指腹的茧子了。
“这回不用亲了?”宁鱼反问。
“当然要。”他答得也果断。
宁鱼看了一眼他的模样,又低头捏着他指腹的茧子:“那到底是我有问题想问,还是你没亲够。”
他冷哼,说得也直接:“如果不是我伤着,你以为我还需要用这种方式来交换你亲我?”
“那是,五爷嘛,多厉害呢。”宁鱼口不应心地回答,这会儿要是厉时雁真能动,那就不是这种安安静静和和谐谐的场面了。
说完,他指尖轻勾了勾她的掌心,挠得她掌心痒痒。
他唇色苍白:“我有没有和你说过。”
“什么?”宁鱼这才抬头看他。
厉时雁:“我不喜欢你叫五爷。”
宁鱼一愣:“你好象…还真没说过。”
“是么?”他只是笑,漫不经心:“我没说过?那你怎么一生气就知道喊五爷来诚心气我?”
“胡说八道。”宁鱼不明不白就背了口黑锅:“不是我说,厉时雁你怎么还学会打倒一耙了?明明是你逼我喊你小叔在先?”
他挑眉:“难道不是你非要和林皓宇订婚在先?”
“那明明是你非要当着别人的面,把我按在洗手间在先。”宁鱼不服。
厉时雁:“我怎么记得,是有人睡完了不负责在先?”
宁鱼:“那你怎么不说八年前你也睡了不负责呢?”
这话一出来,两个人都是一怔,房间空气都变得安静下来。
要是换成之前,她们之间那别扭拧巴的气氛,多半不会再有下一句了。
可惜,厉时雁发烧了,他从小生病都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