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回来时,驮爷一拍陈三爷的肩膀:“三爷,借一步说话。”
两人来到一个旮旯。
驮爷问:“上次的事,没水分吧?”
陈三爷一愣:“嘛事啊?”
“刚过了两天就忘了?你从我这里拿了70万。”
“没水分啊。一切顺利进行。”
“你不会耍猫腻吧?”
“叔,您说啥呢?咱别开这种玩笑行吧?”
“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儿呢?”
“有啥不对劲儿的?”
“你不会自己把这70万黑起来,不认账吧?”
“叔——你如果不放心,我现在就回天津,把银票给你带回来!不干了!干啥呢这是?你这是对我人品的巨大侮辱!”
驮爷一愣,微微一笑:“逗你呢。兄弟们起疑心,我就说你没问题。”
“什么兄弟啊?兄弟都下葬了。叔,您要是这么想我,咱俩可真没法处了,你知道多险吗,村上花子昨天问我这件事,你以为她这么好骗啊?我费尽心思才瞒过去,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再往后,我可要入账了,你不干,我联系保定的烟贩子干,这事我一定干成!”
驮爷呵呵一笑:“你急啥啊,逗逗你。”
“你们聊什么呢?”村上花子从背后走来。
陈三爷赶忙说:“唉——聊六爷生前的病情,这个病啊,可真折磨人,走了也好,解脱了。”
驮爷附和:“是啊,是啊。一会儿六爷的家人谢客,我们移步松鹤楼,这是习俗,望花子小姐不要拒绝。”
村上花子笑道:“入乡随俗。”
“请——”
“请!”
三人继续跟随队伍回府。
陈三爷一扭头,发现槐花在不远处正扶着马太太上马车,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似哀怨,似埋怨。
陈三爷还是不搭理她,径首离去。
可把槐花气坏了!你不搭理我,你当初撩扯我干什么?!还送我表?
不搭理拉倒!谁怕谁啊!哼!
哎呀,怎么忍不住想他呢?
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