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元三年仲夏。
云茗带兵打下第二十座城池,收到周边十几个小国的降书。
“如果那些国君都这么识相投降的话,我们用不到两年就能统一这片大陆回皇都了。”
赵景元一边说着,一边拖进来一只大浴桶,大到能装两个他的那种。
云茗翻看着投降书和军中上报的要务,听到动静抬起头。
某人正在积极地往大浴桶里面倒热水。
热气顷刻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赵景元好像不知道疲惫,一桶又一桶地往屋里提,愣是倒了十多桶才把大浴桶灌了七分满。
云茗单手支着脸颊,望着某人乐此不疲地跑来跑去。
外面传来路过的将士们的交谈声。
“真不容易,将军和副将军可算修成正果了。今晚摆了有上百桌了吧?”
“可不是嘛,看把副将军乐呵得,要不是今晚还要布防,我怎么也得捧场喝它一缸!”
“吹牛吧你,还一缸,喝一杯就歪歪倒了哈哈哈。”
“……”
这是云茗和赵景元三年服丧期结束的第五天。
服丧期一结束,她就迫不及待拉着赵景元以天地为鉴、以将士们为证拜堂成亲,等回皇都在补办婚宴。
某位副将大人被她撩了五天,天天欲求不满,杀气都掩不住怨气。
难得等到今日打下这座城池安定下来,云茗也该实现她推迟了五天的洞房花烛夜。
赵景元试了下水温,刚好,反锁门窗,点燃红烛,吹灭灯罩里的煤油灯。
这间房是他精心准备了一下午的爱巢,门窗外面贴上了红喜字剪纸,床幔都是大红色,床铺上摆放着叠放整齐的大红婚服,桌上摆放着一壶好酒和酒杯。
一切准备就绪,只差女主角行动了。
可他坐在桌前等待半天,某位女主角却依旧坐在案前稳若泰山,丝毫不受外界环境的影响。
赵景元思索了下,自顾自扯掉腰带,脱下外衫,将靴子也脱下放到一边,赤着脚走到某人的桌案前,俯下身子拿走对方手里的竹简。
竹简挪开之后,白皙精壮的风景没入云茗的眼帘,白色里衣的腰带松松垮垮得,一拽就能掉下来。
云茗微微眯起眼眸,唇角微勾。
“夜深了,沐浴就寝吧,夫人。”赵景元满眼期待,轻轻牵起她的手。
云茗顺势扯开了他里衣的腰带。
线条极好的肌肉在指腹下发热变红,简直比迷香还令人血气上涌。
她却镇定地收回手,坐在案桌上,用手指一圈圈绞着对方的腰带,将人拉到自己面前。
她勾住他的脖颈,吻上他那温热的薄唇。
调皮的指尖钻入里衣,一点点摩挲每一块脊骨。
她的吻越发热烈。
赵景元前后都有些招架不住。
许久,他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
下一秒他又被扣住后脖颈,被迫将脆弱的喉结送到尖锐的牙齿下……
两件白色里衣被丢弃在桌案上,堆叠在一起。
温热的水包裹每一寸肌肤,云茗不由得舒服地叹息,靠在浴桶边缘上,享受地眯起眼眸。
数日征战的疲倦在此刻消散得无影无踪。
“嘶,属狗的?”感受着锁骨上的疼痛,云茗只是轻声骂了句,并没有阻止。
某人心虚地轻舔齿痕,放轻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