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用你的恐惧,把它‘喂饱’,让它把你当成唯一的猎物。”
“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到机会,把它彻底收回来。”
我点了点头,心里怕得要死,但脸上还是强装镇定。
我在岳老头的指导下,盘腿坐在了罐子后面,正对着那跳动的烛火。
子时,到了。
岳老头将那碗黑狗血,沿着我坐的地方,撒了一个圈。
然后,他用手指蘸着朱砂,在我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
做完这一切,他退到了圈外,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生。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能听到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沙沙沙”
那该死的声音,响了起来。
它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在耳边回响。
这一次,它仿佛是从西面八方,从墙壁里,从天花板上,从地板下,一起朝我涌来。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我甚至能“听”到,那是一个女人的指甲,因为用力过猛而断裂的声音。
能“听”到,她因为缺氧,而发出的,绝望的、嘶哑的喘息。
我的头,开始疼得像要裂开。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地变冷,变僵硬。
一种前所未有的ctrophobia(幽闭恐惧感)笼罩了我。
我仿佛真的被关在了一个狭小、黑暗的木盒子里。
空气越来越稀薄。
我开始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气,但吸进肺里的,却好像是冰冷的泥土。
“撑住!”
我听到了岳老老头焦急的喊声。
可我的意识,己经开始模糊。
黑暗中,我“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是一个穿着古代嫁衣的女人,她的脸我看t不清,只能看到她那双充满了恐惧和怨毒的眼睛。
她就在我的面前,用她那双己经血肉模糊的手,疯狂地抓挠着一块看不见的木板。
“沙沙沙沙”
声音,就是从她那里发出来的。
不,不对。
声音,是从我这里发出来的。
我低下头,惊恐地发现,我自己的双手,竟然也在无意识地,做着抓挠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