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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脸佛下（第2页）

佛像纹丝不动，冰冷而沉默。

“没用的。”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大殿的阴影里传来。

我吓了一跳，抄起手电照过去。

只见大殿的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灰色僧袍的枯瘦老僧。

他靠着一根柱子坐着，手里捻着一串掉了漆的佛珠，仿佛己经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你是谁？”

我警惕地问。

“一个守庙人罢了。”

老僧缓缓睁开眼，他的眼神很浑浊，像是蒙了一层灰。

“你们是为了那张‘脸’回来的吧？”

他看向俞桑。

俞桑停下了动作，愣愣地看着老僧。

“大师，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求求您，救救我朋友！”

我急切地问道。

老僧叹了口气，站起身，慢慢走到佛像前。

“它不是佛，也不是菩萨。”

老僧伸出干枯的手，轻轻抚摸着佛像那光滑的“脸”。

“它是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我们姑且称之为‘交换者’。”

“它没有善恶，只有规则。”

“它能满足你的愿望，找回你失去的一切，但你必须拿出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老僧的话，印证了我们的猜测。

“我朋友用他的‘脸’，交换了灵感。那我们可不可以再换回来？”

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老僧摇了摇头。

“交换一旦成立，便不可逆转。”

“除非”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你能拿出比那份‘灵感’，更有价值的东西，来赎回那张‘脸’。”

“更有价值的东西？那是什么？”俞桑急忙问。

老僧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反问他。

“年轻人，在你看来，什么东西，比一个艺术家的灵感更宝贵？”

俞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