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承受着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当光明重新回到我的眼前时。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
椅子,还是那把椅子。
但它身上那股阴森、不祥的气息,己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它变回了一把普通的、老旧的木头椅子。
而那个怪物,那个厄灵,也消失了。
不。
它没有消失。
它在我身体里。
我成了它的新容器,新的平衡点。
从那天起,我的人生,进入了另一种模式。
我失去了那份高薪的工作,因为一次莫名其妙的失误。
我卖掉了市中心的公寓,重新搬回了那个破旧的阁楼。
我的生活,开始被无穷无尽的、细小的霉运所填满。
出门必定赶不上公交车。
走路必定会踩到狗屎。
喝水必定会呛到。
用电脑必定会死机。
买的彩票,连五块钱的末奖都从未中过。
我不会死于非命,不会遭遇大的灾祸。
我只会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被这些琐碎的、永不停歇的厄运所包裹。
像一场永不痊愈的慢性病。
我成了这世界所有厄运的“下水道”,所有好运的“绝缘体”。
我用我永恒的“不幸”,换来了这世界的“平衡”。
有时候,我会在夜里,静静地看着墙角那把盖着白布的椅子。
它就像一座墓碑。
埋葬了我的过去,也埋葬了我的未来。
我叫胡小寂。
这一次,我好像真的活成了我的名字。
只是我爹可能没想到。
是这么一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