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知道,最后这一次货差点出问题!他居然把茶叶和化妆品装一起!还好我们一向谨慎,茶叶密封得好,他也没白培训,拿油布把化妆品箱包了起来,不然要是把这批好茶叶毁了我非要剥了他的皮不可!”
楚望海忿忿说着情况。
他本来就有些起疑了,前段时间他又接到收货仓库的电话说晚到了,于是开始认真查了起来。
今天蒋彪出车,目的地是无锡,倒是不远,今天走明天回来。
楚望海就在城外堵住了他,临时查他的车,直接抓了个现行。
“我就该打死他!”楚望海气得不行。
这对于他来说,是下属的不忠更是兄弟的背叛,所以很难接受。
黄玲拿手指敲了敲桌子,问:
“你觉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工资不够用?还是有别的什么问题?”
“我问了这么久,他打死不说,这家伙该不会是去赌了吧!”楚望海骂了一个脏字儿,站起来就要走。
“望海,冷静点!”黄玲拉住他,“我想你很了解他,和他有很深的兄弟情所以才这么生气、才这么着急,如果换做别人你肯定不会这么做,会有十种八种对付对方的办法,唯独不会动手,对不对?但越是急越是要冷静。”
楚望海停在那里,思考了几秒钟,重重叹一口气:“姨,我知道,我太冲动了,对不起”
“我去问问看,你在这里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处置。”黄玲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回了楚望海的办公室。
一看到她进来,蒋彪就从沙发上站起来,怯怯看着她。
“怎么样?没事吧!”黄玲问道。
蒋彪摇摇头。
“你也是,就任他打啊!他打你你打他啊!在山道上那么猛,一把扳手就能一对三,打不赢他?”
黄玲边说边看了朱秀玉一眼,朱秀玉就先出了去。
“黄总我”蒋彪为难不已,“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是我做错了事我该打!海哥打得对!您放心,油钱我补上,一定补上”
“有钱补吗?”黄玲坐到沙发上,抬眼看向他,语气冷厉。
蒋彪怔了怔。
他没有,一分都没有,甚至还有不少外债。
“坐下,和我说说为什么缺钱?你说出来,我们才好决定接下来怎么处置。如果你不说清楚来龙去脉,那我们只能认为你背叛了我们,这对于我、对于望海来说,是比钱更重要的事。”
这会儿,黄玲的声音又温柔起来,像是一位长辈对待自家小辈一样。
蒋彪低下头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您让海哥开除我吧!”
门外扒着门偷听楚望海和罗昭气得狠狠地砸了把门。
黄玲叫道:“进来吧!”
罗昭刚刚才听楚望海说了蒋彪的所作所为,没有细说,但是他无疑和楚望海一样生气,这会儿进门来对着蒋彪就是一脚,骂道:
“你个狗东西!你对得起谁啊你!”
蒋彪被踹得一歪,也默默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