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味道里,随着船身的起伏,一阵阵地翻江倒海。 她靠在陈锋身边,黑暗中,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还有木头船身被波浪拍打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我们到海上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的颤抖。 外面的波浪,明显比在内河时要大得多,摇晃的幅度也更剧烈。 陈锋没有回答。 他只是侧耳听着,像一尊在黑暗中凝固的雕像。 他能分辨出水流的变化,能捕捉到海风灌入船篷缝隙时特有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舱门被拉开一道缝。 一束灰白色的、带着湿冷水汽的光线射了进来,驱散了部分浓重的黑暗和腥臭。 “快到了。” 是那个戴斗笠的渔夫,声音压得像砂纸摩擦过船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