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恐怕不知道你身边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我不知所措地看向马三刀,发现他正悄悄将铜雀往怀里藏。
“许一山,
“老者竟叫出我的名字,
“马三刀有没有告诉你,他当年为了铜雀杀了自己师兄?有没有告诉你,他那些残缺的手指是怎么没的?
“马三刀突然暴起,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砸向地面。瓶身碎裂,释放出浓密的烟雾。他拽住我的胳膊:“跑!
“我们在烟雾掩护下冲向小门。身后传来老者的怒吼:“拦住他们!
“小门后是一条狭窄的隧道,我们跌跌撞撞地向前跑。马三刀边跑边组装铜雀,借着它发出的青光辨认方向。
“前面分叉!
“他大喊,
“左转!
“隧道越来越窄,最后只能爬行。我听到身后追兵的脚步声和喊叫声越来越近。突然,马三刀停下来,摸索着墙壁。
“找到了!
“他按下某块砖石,前方的墙壁突然移开,露出夜空和星光,
“出去!
“我钻出洞口,发现我们已经在宅子后面的山坡上。马三刀最后一个出来,立刻回身按下洞口的某个机关。随着一阵轰隆声,洞口被落下的石门封死,里面传来沉闷的撞击声和叫骂。
“暂时困住他们了,
“马三刀喘着粗气,
“但很快会有更多人追来。快走!
“我们踉跄着跑下山坡,奔向停在不远处的吉普车。上车前,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宅已经亮起了多处火光,人影晃动。马三刀发动车子,轮胎在石子路上打滑了几下,然后猛地蹿出去。直到开上公路,他才稍微放松。
“那老头是谁?
“我问。
“周镇山,搬山会现任守墓人,
“马三刀紧握方向盘,
“我师父的师弟,也是。。。我师兄的父亲。
“我回想起老者的话:“你真的杀了你师兄?
“马三刀的表情在仪表盘灯光下阴晴不定:“那是意外。我们同时发现了铜雀的秘密,他想报告师门,我。。。失手了。
“他举起残缺的右手,
“周师叔亲自执行门规,断我两指,在我脸上留下那道疤。我侥幸逃脱,带着铜雀左翼离开。
“我沉默不语。夜色中,吉普车向着北京方向疾驰。怀里的铜雀依然散发着微弱的热度,仿佛在提醒我,我已经成为这场延续二十年的恩怨的一部分。
“现在我们有完整的铜雀了,
“马三刀打破沉默,
“下一步,内蒙古,辽代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