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古的戈壁滩比我想象中更加荒凉。吉普车在碎石和沙土组成的路面上颠簸了整整两天,窗外景色从稀疏的草原逐渐变成一望无际的荒漠。
热浪扭曲着远处的天际线,偶尔能看到几丛顽强的骆驼刺在风中颤抖。
“再往前就没路了。
“马三刀熄灭引擎,展开一张手绘地图,
“根据史料记载,辽代那位贵族墓应该在这片区域。
“我揉了揉酸痛的腰,看向窗外毫无特征的荒漠:“这地方连个参照物都没有,怎么找?
“马三刀从怀中取出千机铜雀。自从三部分合体后,这件神器总散发着微弱的温度,此刻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青铜光泽。
“等子时。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然后开始检查装备。我们搭起简易帐篷躲避正午的酷热。马三刀拿出几瓶水和干粮,两人沉默地吃着。自从离开承德后,他的话明显变少了,经常陷入长时间的沉默,眼神阴郁地盯着远方。
“那个金佛,
“我打破沉默,
“为什么值得你冒这么大风险?
“马三刀咀嚼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你知道耶律阿保机吗?
“我摇头。
“辽太祖,契丹族的传奇领袖。
“马三刀的眼睛突然亮起来,
“传说他得到一尊金佛,内有长生不老之术。他死后,金佛随他最信任的将军下葬,就埋在这片戈壁某处。
“
“长生不老?
“我忍不住嗤笑,
“你真信这个?
“马三刀突然抓住我的衣领,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小子,你见过铜雀指引方向,见过古墓里的机关,这世界有的是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
“他松开手,语气稍微缓和,
“金佛的价值远不止黄金本身。。。那里面藏着的东西,足以改变人类历史。
“我识相地没再追问,但心里对这种玄乎的说法不以为然。对我来说,这只是一次被迫参与的盗墓行动,唯一的愿望就是活着回去。夜幕降临后,戈壁温度骤降。我们裹着厚外套,围着小型燃气炉取暖。马三刀不断看表,当指针接近午夜时,他站起身,拿起铜雀和一把小锤。
“子时到了。
“我们走到一片平坦的沙地上。马三刀将铜雀轻轻放在地面,用小锤按照特定节奏敲击三下。起初什么都没发生,就在我准备开口质疑时,铜雀突然发出低沉的嗡鸣声,表面的符文次第亮起微弱的青光。更惊人的是,铜雀竟然开始缓慢旋转,最后雀嘴指向东北方向,青光也变得更加明亮。
“那边!
“马三刀如获至宝,小心翼翼地捧起铜雀,
“距离应该不远,铜雀的反应很强烈。
“我蹲下身,鬼使神差地用手指触碰铜雀。刹那间,一股强烈的脉动从指尖传来,仿佛这青铜器有自己的心跳。更奇怪的是,我似乎能
“感觉
“到东北方向有什么东西在
“呼唤
“铜雀。
“你干什么?
“马三刀一把拉开我的手,
“铜雀不能随便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