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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真相（第2页）

原来是他自己离开的那后来为何会失忆？

铜镜的蓝光渐渐消散，殿内重新陷入幽暗。何时柒踉跄后退，额头沁出冷汗，脑海中仍回荡着那些陌生的画面。

十二岁的自己浑身是伤，蜷缩在石室里；十五岁时在竹院练剑，被姜念卿用棋子打落木剑。

十八岁跪在暴雨中，脊背被锁魂钉贯穿。十九岁站在悬崖边，攥着染血的令牌

这些记忆陌生又熟悉，像是隔着一层薄雾，怎么都抓不真切。

“如何？”姜念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几分蛊惑，“现在信了？”

何时柒抬眸，对上她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

“这些都是真的？”他的声音有些哑。

“需要我发誓么？”姜念卿轻笑，指尖轻轻抚过镜面，“你十二岁被我救下，十八岁为救灵兽挨罚，十九岁因理念不合离开。这些记忆，你可有半分印象？”

何时柒沉默。

他确实不记得。

可镜中的画面太过真实，那种疼痛、愤怒、不甘的情绪，仿佛刻在骨子里，让他无法否认。

“若这些是真的”他缓缓开口，“那我为什么会失忆？”

姜念卿眸色微深，红唇轻启：“这也是我想知道的。”

她缓步走近，墨色长裙拖过地面，暗金色的符文在幽光下浮动。

“何时柒。”她停在他面前，声音低柔，“你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但绝不是我。”

何时柒眯了眯眼：“不是你？”

“若我真想控制你，何必大费周章让你看这些？”她轻笑，“首接把你炼成傀儡，不是更简单？”

这话倒是没错。

以姜念卿的手段，若真想强行控制他，根本不需要绕这么大圈子。

“那会是谁？”他问。

姜念卿摇头：“不知道。”

她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但能在我眼皮底下动手脚的人，不多。”

何时柒心头一跳。

比姜念卿还强的人？

渡劫期？甚至真仙？

“所以”他抬眸，“你今日让我看这些，是想让我做什么？”

姜念卿唇角微扬：“聪明。”

她指尖轻轻点在他的心口，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我要你心甘情愿跟我回玄机阁。”

陆朝颜站在廊下，赤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紧闭的黑玉门，火灵在周身翻涌，几乎要失控。

“己经半个时辰了。”她冷声道，“姜念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慕轻雪静立一旁，冰魄灵力无声凝结，寒雾在脚下蔓延。她的指尖微微收紧，冰蓝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