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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前尘往事（第1页）

何时柒盯着古籍扉页上的字迹，指尖微微发颤。

他缓缓翻开下一页，纸张泛黄，墨迹深浅不一，像是跨越了漫长岁月。

“玄机阁记事，第一篇。”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初学写字的孩子所书，笔画生硬，却一笔一画极为认真。

“我不会写字，也不识字。师尊便握着我的手，一笔一画教我。她的手很软，身上有淡淡的香气，像是某种花香。她教我写了自己的名字——‘何时柒’。”

“这是我第一次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也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耐心地教我识字。”

何时柒指尖一顿。

他继续往下翻。

“玄机阁记事，第三篇。”

“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但心口的疼痛还在。师尊说，那是‘碎心掌’的后遗症，至少要调养三年才能痊愈。”

“我问她为什么要救我。她说，看我顺眼。”

“我不信。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别人好？老乞丐养我，是因为我能替他讨饭。洛姐姐教我弹琴，是因为我帮她采了药。师尊救我图什么？”

“她说，图我这张脸。”

“我不明白。”

何时柒嘴角抽了抽。

这女人倒是首白。

他翻到下一页。

“玄机阁记事，第十二篇。”

“今日练剑时，手腕又被师尊用棋子打肿了。她说我姿势不对，可明明是她教的方法有问题！”

“我气得把木剑摔在地上，她也不恼，只是笑着问我：‘这就受不了了？’然后，她亲自示范了一遍。”

“她的剑法很美。墨发飞扬，裙摆如蝶，一招一式都带着说不出的韵味。我看呆了，连手腕的疼痛都忘了。”

“她收剑时，瞥了我一眼，说：‘想学？跪下来求我。’”

“我跪了。”

“她笑得很开心，指尖点了点我的额头：‘小混蛋，倒是能屈能伸。’”

何时柒扶额。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继续往后翻，字迹逐渐工整，内容也越来越长。

“玄机阁记事，第五十篇。”

“今日是我十五岁生辰。师尊送了我一把剑，剑名‘青霄’，据说是用九天玄铁打造的。”

“我很喜欢，但嘴上却说：‘这么重的剑，怎么用？’”

“师尊也不生气，只是捏了捏我的脸：‘嫌重？那就每天挥剑一千次，首到你觉得它轻如鸿毛为止。’”

“我后悔了。”

何时柒忍不住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