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笑得像朵花,蹭地站起来朝院门口拱手。
朱标跟徐辉祖板着脸走进来,朱标先开了腔。
“你呀你,啥都好,就是这张嘴不饶人,要是让你黄伯伯听见刚才那话,猜他会不会把你拎起来揍?”
陈安嘿嘿干笑两声。
“两位兄长一看就是做大事业的人,哪能跟小屁孩似的打小报告?再说了,黄伯伯那暴脾气,我咋能跟他老人家一个模子刻出来呢?”
“呵呵!”
朱标跟徐辉祖同步冷笑,表情就差写着“你可拉倒吧”。
几人刚坐下,朱标就问。
“听说思本兄在你这儿当幕僚,咋没见人影?”
陈安指了指前院。
“文忠兄一头扎进工业园区规划里,现在正抱着图纸偷着乐呢,要不我喊人把他拎过来?”
朱标连忙摆手。
“他忙正事呢,我俩就是好多天没见你,过来唠嗑的。”
正说着,小娥端着茶具来了。
朱雄英见了朱标,跟见了班主任似的,赶紧行礼后溜进了书房。
朱标管儿子比朱元璋严多了,小家伙生怕被抓着训话。
采莲一看太子来了,想着肯定有正事,福了福身就去书房盯小家伙写字。
陈安摸出火折子点上小火炉,把小茶釜往上一搁,边倒水边对徐辉祖说。
“还没恭喜徐兄呢!”
徐辉祖一脸懵。
“喜从何来?”
陈安挑眉。
“商税改革初见成效,要是能推广全国,那可是天大的功劳,不值得庆祝?”
提到这事,徐辉祖脸色瞬间放晴。
这商税改革虽是陈安首创,但落地推行全靠他跑腿,他感慨道。
“谁能想到商税这么能挣钱?就应天府、松江府这几个富地方试点,两三个月收的税就够去年国库十分之一了,要是全国铺开,光商税就能养着大明!”
陈安却泼冷水道。
“试点都是富得流油的地,别的地方可没这油水,再说户籍制度不改革,商税天花板也就到这儿了。”
“而且那帮反对的人,指不定正在憋什么坏水呢!”
朱标严肃点头。
“所以明天国子监的辩论,你只能赢不能输。”
徐辉祖跟着附和。
这时候,茶釜里的水开了,陈安边烫茶具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