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借题发挥玩得挺溜啊,我之前还以为他是个愣头青,没想到是个蔫坏的。”
“啧啧,皇爷这儿子够厉害。”
旁边有人担心。
“储君之位已定,多这么个厉害的皇子,对皇家可不是件好事。
李善长摆了摆手。
“关咱啥事,咱就是个退休的老头。”
说完就走了,留下一群老头面面相觑。
马车上的太子朱标直叹气。
“陈安今天话说得太狠了,把江南士林全得罪了,以后进朝堂可咋整。”
徐辉祖哼了一声。
“国子监这些年啥样您还不知道?没几个真人才,尽是些草包,比如我家老四、太子妃那个外侄、李景隆他们,被骂也是活该。”
朱标点了点头。
“是该整顿整顿了。”
“殿下该高兴才是啊。”徐辉祖突然笑道,“这下商税改革没阻力了!”
朱标这才笑起来。
“对,江南士林要是还要脸,就不会再拦着了。”
鸡笼山半山腰飘来朱元璋的吐槽声,单筒望远镜差点被他捏碎。
“国子监这群老学究咋想的?跟那混小子玩阴招玩脱了吧!”
毛骧垂手站旁边大气不敢喘,陛下这表情比应天府夏天的雷阵雨还难猜。
是该为亲儿子舌战群儒,扫清商税改革障碍高兴?
还是为太学堕落生气?
锦衣卫飞鸽传书早把国子监门口的交锋逐字报来。
毛骧正琢磨着陛下要是借机搞大案,锦衣卫就能重振威风,却冷不丁听朱元璋念叨道。
“那混小子骂得倒是痛快,国子监确实烂透了。”
“对了,他那个江宁书院啥章程?走,下山瞧瞧去。”
毛骧追着朱元璋的背影,心里那点想搞事的火苗灭得透透的。
国子监门口早炸开了锅。
陈安那通连珠炮似的骂,像把淬毒的针,全扎进了监生们的心窝子里。
等他们回过神来,人早没影了。
有个脸涨得通红的监生跳脚道。
“哪有骂完就跑的道理啊!”
旁边立刻有人接腔。
“这屎盆子一扣,天下人都以为咱国子监是藏污纳垢的地儿,这是要把咱们钉在耻辱柱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