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送文书的滚回去,告诉他们那两人是袭击税吏的歹徒,啥时候成义士了?”
张大力刚要走,陈安又喊住他。
“再加一句,还有几个歹徒没抓到,让应天府赶紧抓了送过来,不然这事没完!”
张大力闻言一愣,但很快便领命而去。
应天府衙签押房里,黄典史听着刚从江宁县回来的胥吏汇报着情况,嘴角露出讥讽。
“江宁县那位果然够跋扈,居然敢这么硬气地拒绝放人?”
那胥吏谄媚附和道。
“可不是嘛!那陈安这么嚣张,不就是仗着有圣上宠信吗?迟早有他倒霉的时候!”
黄典史看了他一眼,心里暗道。
你若是得知了陈安的真实身份,还敢说这话?
但他懒得跟这小吏废话,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
黄典史出了签押房,找到在后花园小憩的邓铨,汇报道。
“大人,人没要到,陈安那家伙说话还挺冲,让咱们把剩下的歹徒也尽快给他送过去。”
邓铨哼了一声。
“意料之中的事,他本来就跋扈,眼下又有圣上和皇后撑腰,尾巴怕是都要翘上天了!”
“不放人正好,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黄典史忍不住问。
“大人,您知道陈大人的真实身份,为啥还要跟他对着干?惹毛了他不打紧,要是触怒了圣上可就糟了。”
邓铨摇头。
“你太小看圣上了,他看似暴躁,可从不乱杀官员,咱们和陈安是公愤又不是私怨,圣上不会在意的。”
“可皇后娘娘”
黄典史还想说皇后那边,却被邓铨给打断了。
“事已至此,你说咋办?悄悄把人送过去?”
“不行!”
“这事闹这么大,全城都看着呢,我能服软吗?”
“而且真正的主谋是李景隆,服不服软,他说了才算。”
原来邓铨之前去找李景隆求救全是装的,真实目的是祸水东引,让李景隆背锅。
成了,他能分功劳。
败了,他也不是主谋,早就把自己摘干净了。
谁是真蠢货,一目了然!
黄典史作为心腹,知道邓铨虽然没大才,但绝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