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混球,拉虎皮扯大旗的本事倒是一流。
但他也清楚,这事关两地名声,更连着商税改革,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他转头问钱多福。
“这树啥来头?”
钱多福赶紧回话。
“张县丞没瞎说,这树能追溯到后宋,得有百十年了。”
“百十年?早该朽了吧?”
陈安纳闷。
“这是水松,水里泡着也不容易烂。”
钱多福解释。
“再说两地对秦淮河航运需求不大,应天靠长江港口,江宁走陆路更方便,所以就一直搁着了。”
这时候,上游的画舫也都凑了过来,看着那棵郁郁葱葱的大树,个个咋舌。
应天府这是铁了心要赢啊,出这么刁钻的题。
其中一艘画舫里,徐妙锦拽着姐姐徐妙云的袖子。
“姐,这题咋解啊?”
“要么筑堤拦水,要么弄死树等它烂。”
徐妙云随口道。
徐妙锦翻了个白眼。
“筑堤?一个时辰能搞定?等树烂?猴年马月啊!”
“姐姐本就笨,就想得出这些笨法子。”
徐妙云被逗笑了。
“你机灵,咋不自己想?”
徐妙锦垮着脸。
“我要能想得出,还问你?”
甲板上,朱棣和徐增寿并肩站在船头,望着那棵枝繁叶茂的妖树,俩人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不用问也知道,这俩精明人此刻都没琢磨出破题的法子。
不光是他们,连朱元璋、李善长、朱标、徐辉祖这帮脑瓜灵光的主儿,瞧见这树都直嘬牙花子。
别说解题了,连半点头绪都摸不着。
这下可把邓铨等人乐坏了。
李景隆捂着胸口直乐。
“这题是子澄兄想的,还是他有能耐,把陈安那小子难住了!”
“嘿嘿,这题要是赢了,今天的比试就拿下一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