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当时她那叫声,可欢快了呢!”
说到这儿,女人的手变成了一只狐狸爪子,然后竖起了一根食指。
“你看啊,我这指甲可快了。我就轻轻的轻轻的沿着他的头颅一划,然后这只碗就被我取了下来。
我和你说,我的手法可专业了。
骨碗取下来的时候,那女孩儿还活着,甚至她能感觉到那微风吹过脑子的清凉!
那颤颤巍巍的大脑啊,一抖一抖的。就像那撒了一勺辣子的豆腐脑儿一样哈哈哈”
“怎么,你怎么龇牙咧嘴的?哟,你不会生气了吧?”
这时的西目己经被怒火焚烧的失去了理智了,好在他不是武则天。
双目燃烧着火焰,一口钢牙咬的是嘎吱作响。
也不管身体上的伤势,整个人首接合身就往上扑,要和这妖狐拼个你死我活。
只可惜此时此刻的他面对此等精怪,却是犹如螳臂挡车浮游撼树一般。
眼见着西目扑上来,那女人脸色一变,抬手一爪就拍在了他的胸前。
咣当一声,西目被拍回到了床上,整个人像一条出水了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一点儿都动不了。
胸前的衣衫破烂,抓出了三条血淋淋的口子。
“你生气?你凭什么生气?你凭什么对我出手?”
似乎被西目动手气坏了,女人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愤怒的表情,原本精致的面容也发生了变化。
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的兽瞳,一口平整的贝齿变得犬牙差互,甚至光滑的脸蛋儿上都开始长出了红色的绒毛。
“老娘问你呢,你凭什么对我出手?你凭什么生气?”
按在西目胸膛上的爪子更加用力,压的西目,有些喘不上气儿来。
“就凭我是茅山之人,正邪对立,搏斗终生!我要替天行道!”
这句话像是从破旧的风箱里挤出来一样,沙哑的厉害。
只不过听了她这话,那女人双目之中更是疯狂。
“就你也配!好一个茅山,好一个替天行道!那你告诉我,天地不仁以众生为刍狗!
此话何解?”
未等西目回答,那女人又开口。
“现在你要替天行道,那我问你,这个贱女人过生日,屠戮我火狐一族连大带小一十三口,只为了做一件裘皮大袄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说你是茅山弟子,那我问你,我那活了十余年岁,刚刚开智,从未伤过人的族人,还有我那刚满一年,懵懵懂懂居于深山的孩儿们”
说到这里,那张狐狸脸上的猩红色的兽瞳中,两行血泪悄然滑落。
哪怕此刻这只狐狸并非人形,但从那双眸子中西目能够感觉到无尽的悲伤还有恨!
“我的族人,我的孩儿,他们被这一家人雇的猎户活吊在木桩上扒皮的时候,你们茅山又在哪里?
是不是我们生来是狐狸就该死?就该成为这小贱人身上的一件大袄不成?
你说你要替天行道,可天道何曾让你如此?你又是替的谁的天?行的谁的道?”
面对这女人的质问和逼迫,西目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因果之事就是如此,红尘便在其中。
对于西目来讲,这狐狸虐杀少女,甚至于灭人满门,着实是一方妖魔,凶残的可怕,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