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昂瞥了一眼始作俑者,她在一旁低着头,一副心虚无比的模样。
“是狗咬的。”陆昂嗤了声。
夏知鸢心虚,也不敢反驳。
赵医生赶紧清理伤口,用大量的酒精和碘伏冲洗伤口,混杂着血水。
伤口被洗得泛白,破口处翻卷了,赵医生认真查看,“有点深,可能会发炎,吃两粒消炎药。”
“为了保险,小陆总去医院打针破伤风免疫球蛋白。”
“别沾水,别摩擦伤口。”
赵医生说着,给陆昂胳膊上缠了一层薄薄的纱布。
陆昂:“知道了。”
陆昂一身狼藉,咖啡渍斑驳不堪,要上楼洗漱换衣服,他站在台阶上,看着夏知鸢,“愣着干什么,来帮忙。”
“我因为谁,连水都不能碰。”
夏知鸢心虚哦了一声,跟了上去,进了陆昂的房间。
陆昂的房间不大,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就有一种不自在的感觉。
昨天晚上的事情浮现在脑海里。
她站在门口,有些不敢进去。
“拿换洗的衣裳。”陆昂一边说,一边解扣子。
夏知鸢打开衣柜,拿了衣服,转头就看到陆昂脱了衣服,露出了上半身。
“你,你,你干什么?”夏知鸢抱着衣服,显得很惊恐。
陆昂没好气道:“能干啥,一身的咖啡,不洗啊。”
“你来给我擦,伤口不能沾水。”陆昂把缠绕纱布的胳膊杵她面前,“这是谁造成的。”
夏知鸢抿了抿嘴唇,是她造成的,可陆昂就没有原因吗?
她拿了帕子打湿,拧得半干半湿给陆昂擦拭。
他赤裸着上半身,看着夏知鸢给她擦拭,感受到陆昂的注视,夏知鸢心里更慌,连拿着帕子的手都在轻轻发颤。
擦拭了好几遍,陆昂才叫停。
“给我洗头。”陆昂又吩咐。
陆昂弯腰低着头,他人高马大,即便弯着腰低着头也很高,弯着腰的时候,腹部的肌肉突出,腰肢精瘦。
这样弯着腰,手撑着腿,很像攻击的前兆。
夏知鸢拿着淋浴头,淋湿了头发,挤了洗头膏抹在他头上,轻轻地揉抓他的头发。
她的手指在泡沫和发丝之间穿梭,香气弥散着。
在这样安静的浴室中,夏知鸢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打鼓一般急促,又响又急。
在这样的空间里,夏知鸢心慌得不行,努力镇定洗完了头,用干帕子搓着他的湿发。
陆昂抬起头,湿湿的碎发在额前披散,和夏知鸢平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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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着双臂,擦拭陆昂头发的手一顿,呼吸一乱,连忙放下手,“你自己擦,擦头发又不会沾水。”
陆昂挑挑眉,用帕子擦着湿头发,夏知鸢转身,拿出了吹风机,递给陆昂。
陆昂湿发赤裸着上身,让她不敢多看,垂着眸子递给他。
“给我吹头。”陆昂坐了下来,“累了,手臂又疼又累。”
夏知鸢:……
什么也没干,怎么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