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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这就是尊贵的龙的饲料，&rdo;柯拉心里说，&ldo;换了我，宁肯上吊自杀。&rdo;

场长、会计师和其他工作人员聚集在栅栏外边。

&ldo;你们没事了，&rdo;柯拉冲他们喊道，&ldo;可以走了。我待会儿去找你们。&rdo;

围观者不情愿地离开了，他们似乎想等柯拉从水池或是食槽里捞出一个龙头来。

食槽周围的土都被踩实了，最后一场降雨在已经干涸的泥浆上留下一米来长的龙爪印。槽沿上的粥已经凝固了，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无从猜测。不过柯拉不仅拍到了龙的爪印，还拍到许多各种在龙周围觅食的小动物的痕迹：乌鸦、麻雀、还有大小老鼠。

柯拉想，不排除在龙饲料里发现感兴趣的东西的可能。至少，侦探在侦察时不应该放过一丝细微的可能。

柯拉从腰袋里取出薄薄的塑料手套和小试管，用试管舀了些汤，装人塑料袋藏到腰里。汤里可能有毒或是安眠药……这时，柯拉听到栅栏外有人喊道：&ldo;奥尔瓦特女士，奥尔瓦特女士，您听到了吗?&rdo;

胖饲养员阿波利多尔站在场子外边，他肩上挎着盘成大圆圈的水管子，头戴灰色大沿帽。

&ldo;什么事，阿波利多尔?&rdo;柯拉见到饲养员很高兴，因为刚好他可以回答几个问题。

&ldo;早上好!&rdo;阿波利多尔喊道，&ldo;他们不放我进场子。&rdo;

警察的确忠于职守。

&ldo;请让饲养员进来。&rdo;柯拉请求道。

警察抱歉地退到一旁。阿波利多尔挤进来，急急忙忙地跑到柯拉面前。他情绪不高，所以失去了昨日的红润和神气活现。

&ldo;多么不幸!&rdo;他感叹道，&ldo;您想想，昨天我和梅拉走了，我不想让她在那些醉鬼中间久留，所以我今天早上才听说。想象一下，邻居来敲我的门。他说，您听说了吗，报纸禁止刊登的事?我问：报纸禁止刊登什么事?他说：整个城市都陷人恐慌之中，又一只龙被偷了。现在，恐怕饲养场被封闭了，要和米安德利亚打仗了。

&ldo;等等，&rdo;柯拉打断饲养员，&ldo;为什么打仗?&rdo;

&ldo;我们认为龙一死就是要有战争了。现在已经有五只龙不见了，就是说要有世界大战了，所以政府才禁止公布。大家都只是这么说。&rdo;

柯拉看了眼办公楼，心想，真够奇怪的：原来全城都知道昨天有只龙丢了，翻译却没听说?&ldo;对我而言这是个沉重打击。&rdo;阿波利多尔的眼圈红了，他垂下眼睛，语无伦次地说着。柯拉想：或许，这个人对龙很留恋?可怜它们?还是只不过担心自己的职位?&ldo;我知道，&rdo;他接着说，&ldo;我们的龙感悟力很强。一旦要出什么事，它们会非常不安，不让任何人接近自己。只有我不怕它们‐‐我的性格就这样，什么也不怕。所以我想：到场子里来，把场子刷刷，给它们弄点儿好吃的。我过来，而您已经在这儿了，我作常高兴。看来，龙现在到了可靠的人手里，您不会误事的，对吗?&rdo;

&ldo;我尽力而为，&rdo;柯拉拍拍他宽厚的肩膀，&ldo;我也在等您。&rdo;

&ldo;是么?我很高兴帮助您，&rdo;饲养员用令人信服的绿眼睛望着她，雀斑散布在鼻子周围，粉红的圆嘴唇不知是要笑，还是要难过地撒嘴‐‐由于事态的恶化。

&ldo;我想对龙的饲料进行分析。&rdo;柯拉说。

&ldo;为什么?&rdo;饲养员害怕了，&ldo;我们喂得很干净，没有有害的东西。不行，我反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