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当晚?”
“你怎知当时是案发?”
云安然突然开口,更夫一怔,宋三河连忙解释,“这位大人,是下官提审时说的,张家的事情临水己经人尽皆知。
“宋捕头所说也属正常,只是我还有些疑惑,不知平日里,你都会在什么时辰进入这条巷子?”
追问之下,更夫再度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下意识的看向了一旁,宋三河心虚间正准备出言挽救,却听孙宝树抢先开口。
“胡大人,诸位大人,方才更夫所言如若无误,那么想必翻墙之人,应该会留在府中,还请大人移步。”
说话间,孙宝树做出了请的姿势,众人闻言无不诧异,随着胡承平跨过大门,身后捕快也接连进入。
“我虽是文官,但从小受父亲和哥哥熏陶,擅长刀枪,而此处,便是我每日演武之地。”绕过石屏,孙宝树边走边说。
众人随着他指引方向看去,只见在靠近更夫所说的位置下方,罗列了三排兵器,其中长枪多达两列,剩下的兵器也是刀尖冲上。
“这些兵器有我个人在铁匠所打,也有父亲赠送,更多则是大哥赠予,他曾告诉我,器要锋利,才能练就本事。
“所以选阴凉妥善之地,尖头对上,方能减少锈蚀,如若有人在夜色中翻墙而下,想必会被兵器所伤。”
“若他对刘家情况了解,便不会选择在此处入内,只需再走几步到正门另外一侧,下方便是花园。”
孙宝树站在兵器架前,这里正好挨着墙壁,每一杆枪头都在灯笼照映下散发着寒芒,没有半点锈迹和杂质,更不用说血迹!
“刘家除我之外,无人尚武,这点众人皆知,所有下人历经三代,最小二十,全都在各地店铺帮忙,并不在府中居住。”
“而这些人的父母,只是比下官岳父年轻几岁,别说翻墙,平日里打扫庭院己经属于重活。”
几句话,孙宝树阐明了许多事情,宋三河面色阴沉如水,更夫更是瞠目结舌,胡承平随之转头,那更夫连忙跪倒在地。
“看来这只是个误会,但也不排除血屠谨慎,察觉到了兵器所列,在墙壁上方转移,或用别的方式着地。”
“且不论当时如何,至少能够证明刘家与其无关,叨扰之处,我代临水捕衙赔罪,所有损失,皆由捕衙承担!”
胡承平并未开罪宋三河,甚至都没多问更夫一句。
刘家等人哪敢要求赔偿,连声拒绝。
胡承平没有多说,率先走出了府邸,众人连忙紧随,跟在队伍末尾的宋三河犹坠冰窟,但紧接着一个念头浮现而出,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就在众人刚刚来到府外,突然一位捕快急匆匆的跑来。
“大人,京都上官己经抵达捕衙!”
听闻这话,胡承平心下一沉,波澜不惊的脸色,终于出现了变化,按照路程计算,京都捕衙的人至少需十日时间!
不算耽搁的几日,他还有充裕的时间调查,为何会来得这么快?一旦上官问询案情进展,即便他也是前脚刚到,可还是会处于被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