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身旁走来一位不如他健硕之人,看上去十分瘦弱,就连说话都带着病怏怏的感觉有气无力,可说出的话却让人侧目。
因为他没说一点,而是几点!
“本地捕衙在处理现场,尸检等情况极不专业,根据我翻阅历年卷宗分析,除去捕头宋三河是个庸才外,还有人故意引导方才如此。”
“第一,报案之人闻到了血腥味,可根据下官测试,在他报案时间推算,血气最浓己经过去,当天又吹着北风,路过张府门口时,”
“不应该闻到那么重的血腥味,根据下官对报案人的了解,可以排除嫌疑,所以下官推断,是有人故意在他路过时引导。”
“第二,这几日临水无雨,为何会有血脚印消失的情况?根据我对临水捕快问询,以及实地勘验,发现血脚印不是消失,而是太浅!”
“除去轻功极佳之人,脚底沾血,不可能不会留下很深的印记,而血屠若轻功极好,又怎么可能沾染血水?”
“所以下官猜测,当时血屠脱下了鞋子,用鞋底沾血,这才导致脚印不深,风吹日晒下融进了青砖。”
“只是下官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此处还有些疑惑。”
“至于第三,便是张元亭房前没有血脚印,还保持着紧锁的状态,血屠很有可能是为了扰乱调查方向,让我们从张家的关系入手。”
“从而拖延他的时间,又或是为了达成某些目的。”
老者说了五点,云安然与年轻男子说了一点,此人首接说了三点,可众人却依旧一头雾水,还是没办法锁定血屠的大致信息和方向。
“若你能解惑,便算得上三点,短时间内做出这些推理判断,实属不易,便算两点。”老者看向这人的目光明显更加赞许。
只因他清楚,一旦解开疑惑,便等同于圈定了血屠所在!
而且其中存疑的地方,他也没有答案,需要等所有放出去的人回来汇报,才能解答。
两人说完,大堂虽然议论纷纷,可却无人上前。
别看胡承平是临水捕衙副捕头,破案无数,但他抵达后得到的信息,却不如京都来人,如果也能有这么全面的信息,相信同样可以做出推断。
不能说他比这些年轻人差,只能说他相对于老者人员调配,信息渠道,个人能力上差了许多。
就在胡承平将目光移到云安然的身上,希望他能再创造一些奇迹的时候,发现后者的脚步突然动了。
可却并非是朝着前面去的,而是退回到了原位,站在脸色惨白,惶惶不安的宋三河身旁。
如此举动,没有引来别人关注,但却引来了老者的注视。
“所有人都可以畅所欲言,你为何不进反退?”
一句话,再度让云安然成为了焦点所在。
只见他连忙行礼道,“回大人,卑下能力有限,实在不敢与众多天骄争锋,所以”
“不敢?”
“还是不愿!”
此话一出,整个大堂的议论瞬间戛然而止,就连端坐在一侧的那些高纹捕尉,也齐刷刷的抬头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