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这位官员多一分钟都不想停留,生怕卢景逸发疯牵连自身,毕竟捕衙抓的可是对方至亲,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有好心情。
卢景逸再一次看向董建业,对方摇了摇头,“现在不清楚捕衙的情况,暂时不能动手,让衙役前去协助,只要他们没有证据,定会留下把柄。”
对于这番话,卢景逸心底非常抵触!
本来这次设局,不但能让捕衙威望扫地,还能给监察司示好,可衙役一旦参与其中,代表府衙对捕衙的行动并无异议。
抓的可是卢家,以后他卢景逸如何能够在临安抬头?
即便最终因为没有证据释放,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能屈能伸,行得正坐得端,可对于心中充满恨意的卢景逸来说,就是一种低头和妥协!
似乎看出了他的犹豫,董建业这次加重了语气道:“监察司的人还没到,我们想要困住孙佑安的计划己经失败。”
“但这并不代表整个计划都失败!只要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员伤亡,主动权还在我们手中,卢家那两条性命,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做的!”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临安捕头,即便是京都捕衙来人,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发现端倪,更何况凶手己经离开,等他们查明之时,”
“我们己经完成了部署,达到了目的!”
很显然,董建业并不清楚卢家血流成河,只当是孙佑安,又或赶回来的云安然带着捕快突然闯入,制服了准备自尽的卢家人。
但这并不代表那些人不用去死,完全可以在对方被关入捕衙大牢的时候,继续行未完成之事,到那时责任自然全在捕衙。
权衡之下,卢景逸握紧了拳头,对着门外说道:“召集所有在府衙的衙役,前往卢家,协助捕衙捕快办案!”
“记住,他们在卢家的一举一动,都要由文书当场记录,切记不能遗漏任何环节,否则我唯你是问!”
门外官员闻言面色一沉,但语气听不出半点不快,唯唯诺诺的应下,转身时不忘对着地面啐了一口,小声嘟囔,“什么东西!”
卢景逸担任同知之后,处理府衙之事虽无过错,可也没有半点建树,能力如何众人都看在眼里,对于他这种平庸之辈担任顶头上司。
那些有真正才能的人,心中岂会服气!
加上与捕衙矛盾纠缠,更是让人觉得是他坠了府衙颜面,将个人恩怨放在公事之中,这次行事同样无人能够理解。
现在连带着还要衙役配合捕快,将卢家人押往捕衙,没有半点骨气!
卢家后院内,随着第一批衙役赶来,瞧见院内情景时,无不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抓人,简首就是杀人现场!
但没有一个捕快和他们说明发生了什么,看向那些衙役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善,随着卢家众人被套上枷锁分批带离。
云安然却并未着急离开,而是站在孙佑安身旁道:“岳父,卢家报案说有丫鬟和仆人被杀,现场是什么情况,可查出了眉目?”
孙佑安摇了摇头:“没有一点痕迹,绝不是普通人所为,尸体还在别院之内,外表除勒伤及刮碰伤外,并无致命伤痕。”
“仿佛就是意外,可又过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