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友犹豫中并没有立刻表态,这时再一次体现出贺淼的聪明和作用。
“捕头,这些人要不要先带去后院,安家庄的人己经到了。”
云安然点了点头,“让安家庄的人等等,先将钟家人带来。”
“是。”
贺淼抱拳领命,随后对着马友说道:“请诸位随我去往后院。”
马友闻言抬头,看向云安然道:“云捕头,我们可犯了罪?”
“没有。”
“那能否回家?”
“不能。”
“这,这是为何?”
“捕衙请你们来,是彻查一些事,现在虽然无罪,但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当然,马老爷尽管放心,没犯罪的,我绝不会冤枉一人!”
“如若任何人有冤屈,在捕衙大牢内尽可写出原委,我会在监察司的人抵达临州后,让他们前往挨个核查。”
什么最吓人的?不是指着你的鼻子说你有罪,而是告诉你没罪,但你不能走,然后又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即便被抓,也会给你上诉的空间。
稳住你,不放你,关了你,判了你!
云安然就差亲口将这个流程尽数说出,可云淡风轻的样子,却让人心中生寒,毕竟有句话说得好,会叫的不一定咬人,但不叫的咬住就不会松口!
马友总有一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如芒在背,随着起身跟在贺淼身后准备去往后院,刚刚跨出大堂,他又突然止住了脚步。
“云捕头,大乾律法内,受贿应如何判罚?”
云安然笑道:“这种事情捕衙一般不会去管,数额小的,转交给府衙,数额大的,则会由正心司处置。”
“捕衙管的,是强占农田恶性伤人,我相信马老爷不会这么去做。”
“毕竟这种案件一旦坐实,轻则抄家,重则流放。”
说完这些,他便低头去看卷宗,一副不想废话的架势,看上去云安然的威胁只会起到相反效果,可却依旧给马友一种说给自己的听的意图。
加上不让他走,所以越发心慌,最终把心一横,快步上前两步,就在捕快阻拦之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云捕头,若我如实交代,您能否保证我的安全并减轻责罚!”
云安然闻言并未说话,大堂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
首至过去半晌,他才开口,“马老爷,让我来猜一猜你要和我说什么,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在申源胁迫下买了安家庄的田地。
“实际那并不是你想要的,碍于申源的权利才被迫如此。”
“还在申源的威胁下,给他送了银两,同样也不是你心甘情愿。”
“之所以提前帮你说出来,只不过懒得听你废话,既然你想挑战本官的耐心,那我不介意先拿马家开刀,更不介意,把你们这些结盟之人,”
“一个个的送进大牢,抄家流放!”
“来人,即刻将马友收押,所有马家下人单独审讯,如若不交代实情,大刑伺候!只需给监察司的人留口活气即可!”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捕衙众人瞠目结舌,也让马友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