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为我提供什么线索?”
云安然起身,站在了闫居正的面前道:“起来回话。”
后者闻言却并未应下,而是继续跪倒在地,“大人,卑下能力不济,只知晓八家名讳,以及他们听命于临州某个家族。”
“除此之外,便是这八家在临安的各种罪行,只是我并没有证据,那些罪行如今也被定义为流言,因为没有一个受害人喊冤!”
“我曾暗中调查过,这八家无论任何一家作恶,只要在所属生意和势力笼罩下,任何一个人喊冤,便会被他们联合打压。”
“曾有一位老秀才,因祖宅被霸占状告,不单单买不到米吃,更看不了病,逼得他撤了状告,可这几家却依旧没有放过。”
“最终被活活饿死在了街头!”
“不知情的百姓发了善心帮他收尸,自掏腰包拿出银两,却买不到一个棺椁,更被人警告多管闲事,最后不敢再插手此事。”
“是府衙的人,用草革裹尸,将其葬在了乱坟岗内。”
“诸如此类事情数之不胜,可却无一人胆敢多言,大人问我可有什么线索,我敢拍着胸脯保证,整个临安被迫害的百姓,全都是证人!”
“但他们对这几家的恐惧己经到了骨子,根本不敢出头。”
云安然的面色越发凝重,捕衙案件,重罪便是灭门,如此恶行,若没有抓到凶手,可以申请捕衙挂红,全境追缉。
但是相比于临安这八家的做法,灭门的凶手也顶多是小巫见大巫。
可这样的事情,捕衙就算接触不到,难道府衙也不知情吗?
“知府文大人向来仁义,在临安百姓中很有威望,难道就没有人想过找他申冤吗?为何这么久,从未听过这些事情?”
文成仁和孙佑安关系不错,也曾为孙家仗义执言,并且不愿落井下石,这样的人理应秉性不错,那些有冤屈的百姓即便找不到捕衙。
可也应该找到对口的知府老爷。
闫居正紧紧抿着嘴唇,沉默许久,他没有抬头去看云安然,而是紧紧的盯着地面,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心。
首至云安然疑惑的盯着他时,闫居正才猛然抬头,“大人,您可知道我父亲告诉我的八家,都有谁?”
云安然没有说话,但却想到了一种可能,有些难以置信。
“卢,马,孙,赵,钟,申,李”
“文!”
闫居正说完最后一个字时,仿佛泄光了所有的气,他在赌,赌云安然不会知难而退,因为对方一旦退,他便是死路一条!
闫家的冤屈,将无法在他手中和所见中得到伸张。
九泉之下,他更无颜面见至亲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