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蓓坐在轧钢厂的摊位前,专心致志,手指翻飞,不一会儿竟然又吸引过来一批人。
但是这批人不是轧钢厂的客户,而是制衣厂的,想要买毛衣或者毛线回去加工。
但是毛衣厂的人早就走了,关蓓手上这点毛线卖给他们也没什么用处。
关蓓索性就往制衣厂的方向坐了坐,虽然织毛衣不能替轧钢厂招揽生意,但是制衣厂是可以的。
接下来的一下午,虽然有人过来询问,但是大家的目标都很明确,想要毛线或者毛衣,当关蓓向对方介绍制衣厂摊位上的衣服时,来人总是不感兴趣。
制衣厂的衣服虽然单独看起来是有创新的,但是这里是外贸大会,在衣服上创新的不止这一个制衣厂,因此看起来就没有那么出众了。
因为不论哪个制衣厂的衣服都差不多,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舍近求远。
制衣厂随同来的四个人也都愁眉苦脸的,这不是制衣厂第一次参加外贸大会,但是今年在款式上专门做了创新。
在外贸大会开始之前,大家都觉得可能拿不下来什么大订单,但是小订单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如果成衣不让人满意,制衣厂这边直接卖布,只要价格合适也是可以的。
但没想到这次外贸会,突然出来一个卖毛衣的黑马,这是外贸会上的独一份,分薄了许多制衣厂的利润。
关蓓本市的这家也不例外。
因此制衣厂的几个销售都有些愁云惨淡的意思。
如果不是回去的车票是和轧钢厂一起买的,估计制衣厂的几个人都在商量收摊回去的事情了。
尤其是今天接连有人被关蓓织围巾的手法吸引过来,但是制衣厂却一单都没有促成的时候,忧愁两个大字,直接都写在了脸上。
“这次外贸会上大家都希望要点新东西,至少是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同关蓓相对熟识的车间主任,坐下来同关蓓闲聊。
制衣厂的东西虽然有创新,但是创新不足,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关蓓将手中的毛线放下,盯着制衣厂的摊位看了一会儿,又将附近所有的制衣厂摊位看了一遍。
或许是因为摊位不够大,大部分的摊位上都是衣服摞上衣服的样子,只有少几件被挂了起来,主要是挂在了外贸会搭起来的架子上,但是那片地方很小,根本放不了几件衣服。
但是根据关蓓的观察,只要将衣服架起来,能够看清衣服的全貌,那这件衣服就会相对好卖一些。
但是衣服的品类太多了,大部分的衣服还是摞在一起。
关蓓想了想有了个主意,她低声同车间主任小声嘀咕了两句。
“这样能行吗?而且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这个外贸大会马上就要结束了,能找到靠谱木匠吗?”车间主任听到关蓓的想法,眉头不知不觉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