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果然如想象中一样,又软又有弹性,舒服的贝米都想在上面打个滚。
季延礼随即也坐了下来,大手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让她侧身坐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两人瞬间贴得极近,他身上滚烫的温度通过薄薄的衣料清淅地传递过来。
“亲亲。”他又重复了一遍,眼睛紧紧锁着她水润的唇瓣,眼底是毫不掩饰地压抑火苗。
他微低着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温热的气息交缠。
贝米看着他这副全然不同于平日冷硬,甚至带着点委屈巴巴的索求模样,心尖像被羽毛轻轻搔过,软得一塌糊涂。
前几天她可是“严正声明”过,为了夺回主动权,以后亲亲必须由她主动发起。
这闷葫芦居然真的听进去了,还执行得这么彻底。
此刻他象个等着投喂的,眼神湿漉漉的大狗狗。
贝米心里的小人儿啊,简直要尖叫着转圈圈了,那个平时高冷,说话气人的季延礼,动起情来居然是这副模样,这反差也太要命了吧。
忍住嘴角疯狂上扬的冲动,她鼓起勇气,仰起小脸,主动凑了过去。
粉嫩的唇瓣带着茉莉的清香,印上他微凉的薄唇。
一点一点,生涩却又无比认真地描绘着他的唇形。
季延礼的身体绷紧着,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环在她腰上的大手无意识地收紧,指腹在她腰间柔软的棉布料上缓慢地,带着灼热温度地摩挲着,带起一阵阵细微的电流。
他闭着眼,全身心地感受着这份由她主导,甜蜜又磨人的亲吻,气息变得越发粗重灼热,却强忍着没有反客为主。
贝米亲的投入,渐渐忘了主动权这回事,只觉得他唇齿间的气息让她头晕目眩。
她无意识地在他结实的大腿上挪动了一下,想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就在挪动的瞬间,好象碰到了什么东西。
“唔…”
贝米动作一顿,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又疑惑地蹭了蹭,“什么东西啊。”
“嘶——”
季延礼倒抽一口冷气,抱着她的手臂绷得象铁块,额角青筋都隐隐凸起。
他几乎是咬着牙,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克制:“别乱动!”
闻言,贝米动作僵住。
迟钝的神经终于后知后觉地接通了信号,脸颊已经明显附上一层酡红,她羞得无地自容,小脸埋在他颈窝里,像只受惊的鹌鹑,声音又娇又恼:“你、你不老实!”
季延礼抱着怀里香香软软的小人儿,感受着那要命的摩擦和紧贴,自身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在寸寸崩塌。
“恩,是不老实。”他低语承认。
贝米喷在耳边的热气弄得浑身酥麻,忍不住在他颈窝里轻轻蹭了蹭,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
这细微的动作和声音,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季延礼眼底最后一丝理智彻底烧断,下一秒,他一个翻身,将怀里娇软的人儿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柔软厚实的床垫深陷了下去,贝米刚察觉到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反应,狂风暴雨般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不再是之前她主导的温柔试探,而是充满掠夺的攻城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