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在一场割裂的梦境之中。
颈线全然拉长,思路根本无法立刻转变、理清,眸中空洞,瞳仁里没有一点焦距,泪珠失序般,不断的顺着眼角滑落。
整个人像是浮于真空,又像坠入尘世。
他的手不知何时被松开,已然攥紧。
修长的指骨凸出苍白的骨节,手背上青筋根根浮现。
那一连串印在颈侧的吻,含去他泪珠的吻,又轻又软,却使他一颗心逐渐高悬而起,每一个失序的心音都似轰雷震耳。
冰冷的四肢在这微凉孤寂的深夜,一点一点回温。
深陷在泥泞中的神魂,逃出生天。
窒息的痛楚过后,表情也成了解脱后,而又陷入另一种崩塌的丰富。
他唇线紧抿,压抑不住似痛似爽的闷哼。
那身交叠的禁欲华服,随着女流氓的动手动嘴,大敞,逐渐袒露出一痕精悍胸腹。
微凉的空气,与那双软糯温热的唇瓣,让他腹部不自知的一再绷紧。
便立时感觉到……腹肌一痛。
是……江献晚又轻轻给了他一口。
云为泽湿红的眸子缓慢聚焦,视线一低,落在江献晚顶上。
还有……
那一口又一口,沾着口水,不断落在他胸腹的浅浅吻痕。
直至,从唇瓣到颈子,再到大片胸膛与小腹布满密密麻麻的印子,他面上多出奇异的滟丽色泽……江献晚也啃累了。
江献晚确实啃累了。
亲了一下他的唇,轻轻喘息着,将自己伏在他怀中,睫毛软软耷拉,安静下来。
历经一番鏖战般的激烈交戈,云为泽这会儿再分不清梦境现实,和江献晚此番举动,就是傻的了。
他垂眼低喘,耳尖沁的涨红,面颊似桃花汁倾覆,不再是苍白。
看着眼角眉梢挂着媚色,衣裳乌凌乱的女子,微微别开一些,睫帘急簌簌半遮。
他无法道出自己低到尘埃,又被高高抛起的心绪,缭乱的像疯长的杂草,底下喷薄出无边无尽的生机。
他只知道,他似乎……有人要了。
也,有人哄了。
云为泽闭了眼,安静的躺着,自虐一般,忍着湍急的血液,任她来回的摸。
也任自己在这美好的现实中溺死进去。
然而,江献晚心里似乎还有点小气,可能是大半夜还要忙碌,抬起脑瓜子,又重重咬了一下他的唇。
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美人面。
“以后还闹不闹了!”
收了!
都收了!
看谁还敢再跟她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