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献晚人还没醒,肉体被花不休从温暖的被窝,提拎了出来。
她脑袋一点一点,惺忪的睡眼,先是看到表情浅淡的花美人。
在看不远处被几个弟子众星拱月围在中间的林轻染,懵逼的表情愈懵逼。
不是。
日头这么高了?
晌午了?
她怎么回来的?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轻染笑的怎么那么开心?
生什么大喜事了?
她成界皇了?
还是死气……嗯?
她好像把那几个弟子给治好了……
牛逼。
江献晚在花不休腿上,慢慢翕和了一下睫毛,宿醉后仍有些昏沉的神智,浮浮又沉沉。
她记得她明明还在跟花美人抢酒……怎么就天亮了。
江献晚迷迷瞪瞪,从一片布料下仰起脸,努力去瞅云为泽。
云为泽色若春晓之花,宽大的袖袍自然垂落,如同寂静的羽翼,纹丝不动,双手便笼在袖中,只露出几根修长的手指。
那手指……松了紧,紧了松?
半遮的眼帘,眉心也是松了紧,紧了松?
一副沉浸在纠结中,快要碎了的表情?
他身侧,北帝尊雪衣银,身似仙鹤之姿,宛如雪中月照。
不偏不倚,看一眼她,看一眼云为泽,再看一眼花不休。
循环往复,欲言又止,琉璃玉眸盛满了好奇。
江献晚:“……”
她看懂了,帝隐在好奇,她是怎么一下重创了两个兄弟……
别说,一觉醒来,云为泽道心又不行了?
花不休脸色怎么又红又绿,偶尔还带咬牙切齿的?
江献晚还未开机的大脑,又是一阵死机。
缓缓缩了缩脖儿,面颊贴着花美人腿儿,慢慢垂下脑瓜子,看自个穿戴整齐的衣裙。
她衣裳是怎么穿上的?
什么时候穿上的?
谁给穿上的?
她又是怎么睡着的?
昨晚生了什么?
云为泽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