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是数据的嗡鸣。 钟楼的木架上,那口铸于明万历年间的铜钟已悬了四百三十二年。撞钟人老李的祖父曾用麻绳捆着钟锤撞钟,父亲改用铁链,到他这代,钟锤连着智能液压装置,但他仍坚持每天凌晨亲自守在钟楼——不是信不过机器,是怕错过铜钟“呼吸”的瞬间。“你听,”他总对新来的学徒说,“钟响头三秒,声音发沉,像老人咳嗽;后五秒突然清亮,那是它在笑呢。” 此刻,液压装置的显示屏上跳动着一行绿字:“撞击力度3200N,声波频率847hz,与1621年《长安钟楼志》记载误差0.3%”。这组数据正通过5G信号传入“长安时空数据库”,和唐代《两京杂记》里“晨钟三百声,坊门尽开”的记载、民国《西京日报》里“钟楼钟声震碎晨雾”的描述叠在一起。数据库的可视化界面上,四百多年的钟声像一串长短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