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江献晚自个现了它,也不算它毁约吧?
想了想,不服气的……闪了闪。
就是这一闪,两人都现了。
帝隐定定的望着那块巴掌大的墓碑,视线再次恍惚起来,江献晚心中一动,俯身将它捞起。
果然是这破烂干的!
‘等等’也是被它砸坏的吧?
还害她被异兽追着屁股跑了那么多圈。
叔可忍,婶不能忍!
江献晚一股无名之火陡然而生,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烦躁,“早说不就成了!”
“来!吸一个!”
可她显然忘了,什么样子的主人,就有什么样子的墓碑。
江献晚冷血无情,跟特么行走的活阎王似的,收拾别人前,何时开过尊口,吐露半个字。
话都不给人说,上去就给人生死簿上的名划掉了。
墓碑在她的熏陶之下,极肖其主,看谁不顺眼,上去就是干。
有时还要江献晚哐哐狠砸两下,才能管束。
“哼。”
一声傲娇不屑的哼声,在此起彼伏的异兽嘶吼中,轻不可闻。
帝隐和江献晚却听的一清二楚,两人诧异的对视一眼。
这破烂玩意儿,还会哼?
竟是内有灵智?
帝隐却更惊讶于他看不透这墓碑半分。
若不是它主动开口,他也无法察觉出碑内有灵。
江献晚望向那道立于虚空,灵光环绕的模糊人影,那人,是云为泽。
生怕他做出什么以身为容器之事,心底的暴躁,被它这一哼,哼的一下压不住了。
她面色冷若凝霜,不言不语,单膝及地,将气焰看起来很是嚣张的墓碑摁在地上。
墓碑:“……”俺滴娘,这变态娘们被邪祟附体了吧?
该不是要对它行三跪九叩之礼?
想让它死,直接……
哐——!哐——!哐——!
结结实实,用尽全力的三声!
江献晚手持板砖,无论是秾滟而冷漠的神情,还是不带半点情绪的声音,听的墓碑有种要上路的错觉。
一下子和从前重叠。
“不吸,我便先送你归西!”
这熟悉的小感觉!
墓碑一哆嗦,声音春风拂暖,忙不迭,“吸!我吸!我马上立刻现在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