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花不休……”
“花不休……”
她的。
她的师尊。
就算这些不是那种情谊。
哪怕怨她,恼她,怪她做下荒唐事,要将她逐出师门。
江献晚不厌其烦的轻唤,像是妄图以此掩盖自私的想法,指尖勾了轻垂的丝带,从腰间抽离。
那软软的嗓音,透过蒙蒙的水雾,带着心中初开的情窦,空落落的,又像是一缕飘荡的柳絮,唤着他的名字。
柔软的触感,仿佛薄嫩如绡的海棠一朝化作人形,跌落在他怀中,面容模糊不可睹。
或许是出于身体的本能,一只沉沉垂落的臂弯,再度撑起微弱的力度。
仿佛拥住了一场不忍惊醒的梦。
他肩上便是微微一沉,被环着颈子,轻轻一带,落下了一个吻。
果然像是在亲一片娇嫩多汁的花瓣。
花不休翕和了一下泅湿的睫帘,缓缓抬起手肘,小心翼翼触碰那张温热的面颊。
水珠沿着他眼睑的弧度滚落,像无声的泪,又像冰冷的吻。
眼中是空洞,是无措,眉目之间,却又奇异的宁静平和。
低垂着乌墨般的睫毛,神态专注,静静望着偎在他掌心的脸颊。
已经分不出是真是幻,仿佛烙在他的神魂之中,成了某种泡影般的执念。
既如抚慰,也如刀割。
那句在唇舌间打磨过无数次的柔软声线,在生命被连根拔起的痛意中,终于如他的剑意,一往无前。
“孽徒。”
“真的,是你吗……”
“嗯。”
江献晚便轻笑了一下。
抬起小臂,湿漉漉的丝黏在腮边,雪白娇嫩的面容,瞳孔还含着泪水,湿润而柔软。
只照的出一个人的影子,颇有几分稚子的固执。
还有……仗势欺人的逞凶肆虐。
环着他的颈项,一面静静的看着他,一面笑的睫羽弯弯。
她不管。
或许用非翎的话来说,就是——
能认出她,就是心中有她。
她此刻被体内的燥热催的神志也有些不清,陷在他怀中的身体是无端的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