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年初跟邻邦打仗时留下的,染血的长剑就斜斜靠在池边的石柱上,剑刃上的血珠还没干透,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痕。 他才十八岁,却已是克里特岛最年轻的君主。 蜜色的皮肤裹着流畅的肌肉线条,银发被池水打湿,贴在颈侧,眉眼精致远胜希腊雕塑,偏偏眼神里淬着暴戾的冷光。 刚才路过神殿长廊时,女祭司还在偷偷看他,他没理会,只觉得这些所谓的“神使”,不过是借着信仰骗吃骗喝的玩意儿。 前几日他还把那个总说“神会降罪”的老祭司扔进了地牢,昨晚更是在这神殿的偏殿里,让那个自称“能通神”的女祭司,哭着求饶。 “神?”凯厄斯低笑一声,双手掬起一捧泉水,眼底满是不屑,“不过是弱者的借口。” 话音刚落,头顶突然炸开一阵金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