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与小乔愕然对望了几眼,犹豫了一下才下筷尝味。尝过之后周瑜叹道:&ldo;枉我在鄱阳湖呆了数年,竟不知这湖中随处可见的水草如此美味!&rdo;
陆仁笑道:&ldo;鄱阳湖的草,秋冬便是宝。眼下是秋末,鄱阳湖中梨极多,公瑾可调些人手去湖中收集梨篙,寻一水暖之处养下。入冬后菜蔬的供应总会有不足的地方,取此梨篙给军士们做菜下饭便可。&rdo;(ps:关于梨的原话是其实是鄱阳湖地草、南昌人地宝,而梨篙炒腊肉据说是起源于明朝,加上书中陆仁还没有到过南昌,所以临时改掉了。)
周瑜闻言马上起身向陆仁恭敬一礼道:&ldo;瑜与陆仆射方自相识,陆仆射便送瑜一份如此大礼,瑜敬谢!&rdo;
陆仁心道:&ldo;行,看来我计得没错。孙权坐领江东不过两年时间,目前完全是靠周瑜、张昭这几号人勉强稳住,粮草军需方面供给还不是很足,不然的话哪里会去民间船坞订造船只?嗯,接下来有有谈了。&rdo;
不过周瑜与陆仁都没有急着切入正题,而是先谈了些没有营养的话。酒过三巡,周瑜问道:&ldo;陆仆射,瑜在此斗胆问一句,当初曹公待你极厚,且尚书仆射一职乃国之要职,为何你要借假死计脱身?&rdo;
陆仁心说来了!晃了晃手中地酒杯,轻叹道:&ldo;因为……很累。&rdo;
周瑜道:&ldo;累?&rdo;
陆仁道:&ldo;是啊,累。累政务,累俗事,累官场,累虚名……太多了,说都说不清。&rdo;
周瑜顿了一下,叹道:&ldo;瑜本
把陆仆射引荐于我主吴候。但陆仆射说出这番话来说什么了。&rdo;
陆仁微笑,心说这几句话我想了一夜,专门就是用来对付你这个打算的。
周瑜又问道:&ldo;那陆仆射今后有何打算?瑜知你在荆襄与柴桑都有些产业,可是想一心经商?&rdo;
陆仁道:&ldo;算是吧,至少我可以自由自在……&rdo;说着看了眼周瑜,陆仁转头向貂婵道:&ldo;阿秀,你不是说很想与乔夫人交流些诗辞曲乐吗?&rdo;
貂婵会意,继而向小乔道:&ldo;乔夫人。可否赏脸赐教?&rdo;
周瑜也明白陆仁地意思。向小乔道:&ldo;阿静。你带秀夫人去花园坐坐吧。&rdo;
二女飘然离去,周瑜又退去左右,厅中就只剩下了陆仁与周瑜。周瑜先道:&ldo;陆仆射,有话请讲。&rdo;
陆仁双手抱怀,环视了一眼周围后道:&ldo;这里只你我二人,我也就不说那些客套话,我们之间还是直来直去的好些。我想先问一下。昨日岸边相会是你安排的吧?&rdo;
周瑜笑道:&ldo;果然瞒不过你。&rdo;
陆仁道:&ldo;有些事多问问多想想就能明白。三百户的徭役先是只取一半,后又降至百户……公瑾你就不觉得此间县治也对我太优待了吗?&rdo;
周瑜道:&ldo;两百户的徭役能算什么?比起你那船坞……&rdo;
陆仁道:&ldo;你果然是在打我船坞的主意。让民间船坞帮水军造战船,会不会不太合适?&rdo;
周瑜道:&ldo;我出钱,你出力;你有钱赚,我可以尽快完成水军装备。我们各取所需皆大欢喜,又有什么不合适的?&rdo;
陆仁道:&ldo;我是怕吴候将来把我的船坞征为官用。眼下虽然不会,但将来地事谁也说不到。我陆仁在柴桑根本就没有根基保障,一但有失就什么都完了。&rdo;
周瑜道:&ldo;吴候虽年轻但颇贤明。断不会做此等卑劣之事。我周瑜也敢向你保证。只要你能助我造船,我担保你在此间地产业无忧。&rdo;
陆仁道:&ldo;有钱赚我也不想放过,能够在江东立足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但还请公瑾少在吴候面前提起我陆仁。若吴候想强辟于我那我又当如何?我已立誓再不出仕为官,家人也因刘表怕我出仕吴候而羁留在襄阳,我不希望家人有失。&rdo;
周瑜道:&ldo;这些我有所耳闻,不会为难你便是。僻去利字,我却也真地很想与你结交一番。&rdo;
陆仁笑道:&ldo;我不过是个喜美色、亲庖厨的商贾小人,公瑾你与我结交会不会自损身份?&rdo;
周瑜道:&ldo;旁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rdo;
陆仁怔了一下,摇头笑道:&ldo;你到学得真快。&rdo;
周瑜笑而不语。
陆仁道:&ldo;你想要白鲸?就是年初我派出的船队里那三只新式船。&rdo;
周瑜道:&ldo;白鲸?这名称不错。是,我想要。&rdo;
陆仁道:&ldo;我造不出来。那三只白鲸是旧日在琅琊费尽气力才造出来的,参于设计的工匠并没有来柴桑。&rdo;
周瑜道:&ldo;休要欺我。以你船坞的水准白鲸大船是造不出来,但白鲸上的帆式组合你却完全做得到。据我观察,这种多重帆式即便是逆风亦可借用风力曲道向前。&rdo;就是之字航行。
陆仁道:&ldo;白鲸你要来真地没用,江河之上哪会有足够的地方曲道而行?相比之下还是橹桨更快一些。我那白鲸是海运用商船,取用复合帆是为了减少水手与桨位而多装货物。&rdo;
周瑜想了一会儿,以他的舰船知识觉得陆仁并没有骗他,沉吟道:&ldo;也罢。那其他的船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