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十二岁的那年,她从米国东海岸的医院醒来,周围全是与她不同的人种,她听不懂别人的话,甚至连自己的语言也忘了。头上缠着纱布,胸口插满软管,连呼吸一口都噙满铁锈的味道。 一群c国人模样的大学生天天守着她,照顾她,一字一句教病床上的她说话。 渐渐地,她似乎听懂了他们在说什么。 “陈律师说,警局那边派给你了个新名字,叫萍萍,陈萍萍,好听么?” “萍萍,纱布快拆了,你很快就有一张新的脸了。” “那个坏女人马上就要判刑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打你了。” “以后想跟哥哥姐姐待在一起,还是去外婆那里?那边还在米国给你找了一户很好的人家,他们愿意收养你……” 那一年被称作她母亲的女人被关进监狱,这个女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