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几年,你们的父母,都会因为我的存在而头疼。”
慈善拍卖第一轮结束。
场中灯光稍暗,气氛进入缓冲。
主桌移至会客区,圈内真正的话事人开始各自结交、换名片、谈“资源匹配”与“项目共投”。
范向东仍站在边缘不动,但那种“不动”,己经开始吸引一部分人的回头。
这时,顾成勋端着杯红酒,从主圈区域缓步走来。
西装笔挺,语速温和,不远不近地停在陆瑾言身前,低声开口:
“最近你父亲提起家里未来规划
我也在认真想,是不是该让某些事落个实处了。”
这是明面话,不谈感情,谈家事、谈归属、谈“规划”。
一圈人侧耳,但没说话。
陆瑾言抬眼,眼神平静,没回应,只轻轻转身,侧过身子——
然后,在顾成勋面前,毫不遮掩地站到范向东身侧,肩轻轻靠上了他的手臂。
那一瞬,整个区域温度都冷了一度。
顾成勋的眼睛没变,但手指收紧,杯中酒微晃。
他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但那一记目光。
沉、冷、无声,像把刀放下。
没落在桌上,而是收进袖口。
而另一侧,宋泽启靠在后区立柱旁,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他没走近,也没发声。
但他从头到尾都盯着范向东。
盯得很稳,像在把这个人的骨架、眼神、气场全都刻进脑子。
他知道这人是谁——
是那个上次让他们家赔了脸面、赔了钱、还让整个动迁节奏被打乱的人。
现在这人西装笔挺,站在圈里最光的位置,肩上靠着“那个女人”。
宋泽启低声笑了。
嘴角一抽,嗤出来一声:“保安也能进来了?真他妈有意思。”
旁边人低头不敢接话。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转身离开,手里香烟一折两段,丢进红酒桶。
一场晚会,表面无风。
但火药味,己经悄悄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