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把下巴更深地埋进高耸的领口里,却怎么也避不开那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那是新鲜血液混合着雨水、泥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霸道地钻进鼻腔,黏附在喉咙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令人心悸的腥甜。 巷子深处,惨白刺目的勘查灯将现场切割成光与影的碎片。水洼倒映着扭曲的光晕,像一只只浑浊的、窥探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血腥味直冲肺腑,强行压下胃里翻江倒海的冲动。这是我作为警队最年轻的法医,第一次独立面对凶案现场。双腿沉重得像灌满了铅,每一步都踩在湿滑粘腻、颜色可疑的地面上。 “严法医,这边。”一个沉稳的声音穿透雨幕传来。 我循声望去。是老陈,陈锋。警队的老资历,这次现场勘查的负责人。他站在灯光的边缘,身影一半浸在刺眼的光里,一半沉在浓稠的黑暗...